电话一直在响。
赫瑞蒙与连伮的姿势太亲昵,空不出手。
“你唱的是什么。”比起问她近况如何,他觉得还是这样的对话比较合她胃口。
“求婚的歌。斯德尔索尔提了结婚的事,我才想起这首歌。”
连伮坐在赫瑞蒙身上,也许坐到了他的头发,让他疼得皱眉。
“结婚,你,怎么回答的?”
“这算回答吗?‘我要走了,去旅游’,”连伮抱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提醒你一句,未来见不到我,请不要认为我逃跑了。”
赫瑞蒙当然会这么认为,因为连伮正用他的长发,遮掉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他很少看见她害羞。
车库恰好开始鼓风。在密闭的空间里,风的撞击是最强力的。赫瑞蒙被气压堵折磨得快聋了。他的身体本来就没好全。连伮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下巴和耳垂。他仍然恹恹地看她。
“能给我唱一下吗,那首求婚的歌?”
话有歧义。赫瑞蒙因为不想纠正而羞赧。
两个人的脸都在发烫,被鼓风机的声压震得抬不起头。
连伮小声嘲笑他:“已经给你唱了一遍,还在问能不能吗?”
她攀着他的肩膀,不加什么旋律,干哼歌词:
“等我长发及肩,和你一样以后……结婚吧……
让我看看你的酒窝,我是来抢走你的哦,结婚吧。
……结婚吧,我的头发也,马上就要齐肩。”*
“你不会同意他,对吗?”赫瑞蒙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怎么是你在扪心自问。”连伮笑着抽手。赫瑞蒙却加大力气。
“不会,我谁也不同意,”意识高度集中,催生出新的情愫。连伮抵着他的额头吻他,直截了当地说,“给我下个定义吧,品行不端的人?玩弄的感情的人?坏人?”
“我是模特,不做给别人下定义的事。”赫瑞蒙喘不过气,是生理上的呼吸困难。
他坚持扣住连伮的短发,不放她走。
求婚的歌没有布加拉邦鼓伴奏,也不适合加入摇晃的卡巴萨,连红木横笛都难搭配,在托卢尤其格格不入。然而这类歌曲像风一样轻快,让和它们有过奇遇的人回味良多。
两人沉默地脱衣服,哪怕莫里奇劝阻记者的“不行”和“不可以”越来越响亮。
鼓风机停下时,赫瑞蒙抱着她,小心地挺入她的身体:“能再唱一遍吗。”
连伮软在他怀里,并没有因为快感而变得热心肠:“我是画师哦。”
而且她怕咬到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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