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伮甚至觉得丘伦纳醉着唱一首歌,都更能打动那位美丽的明星。
她把指尖的颜料蹭回墙上,回头,看到丘伦纳脸挎得很厉害。
连伮逗他玩:“在菲律宾还是荷兰,有画家刻意画出半融化的画,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连伮,最近天气真的很不好,我肠胃出了问题,实在不能闻颜料,”丘伦纳哀求她,“帮帮我,帮我重新画一幅好吗?”
连伮答应下来:“按席勒的原作画,还是按赫瑞蒙的样子画?”
丘伦纳喜出望外,根本没听出话里的陷阱。
“按席勒的原作吧。要的就是一种巧合:我们的画室和‘我们的明星’,是有缘分的……”他轻快地午睡去了,留下一展览室的画师面面相觑。
连伮搂住施的肩膀。
“什么?什么赫瑞蒙的样子?”施反握住她的手。
连伮比了个嘘。带着她走到丘伦纳卧室前,听了一会儿鼾声,将概念摄影偷了出来。
“天哪!”看到赫瑞蒙大喇喇的姿势以后,施红了脸。
她边走边翻:“这是最新一期的内刊,限地区赠阅的非卖品,丘伦纳老师怎么会有的呢——啊,一定是高价收购的。”
施的纱泡泡袖被汗打湿了,贴着她丰满的手臂。
连伮作画期间,她一直没放下影集。
松节油味在房间里流窜。施打了个喷嚏。
“不喜欢稀释剂的味道?”连伮挽起袖子,“以后怎么当画师?”
“说心里话,我并不想当画师,我想,”施羞答答地,确实明艳动人,“我想当赫瑞蒙的伴侣。连伮老师,别怪我,我家其实有很多这种类型的内刊,就放在我衣柜的最上层,但我没拿给您看。拿给您看的都是通行本……”
连伮认为,仅凭一本影集,不大可能让施这样真情流露。
她放下画棒:“无所谓,我不喜欢内刊。”
施立刻附和,说内刊里全是过度的裸露,确实没意思:“还是赫瑞蒙的长发最好。”
她靠过来看画,笑很甜蜜。仿佛爱恋的对象是连伮。
连伮突然记起,还没问她的来意:“来画室,不怕父母生气?”
“不怕,我是来告诉您好消息的,”施将下巴搁在连伮的肩膀上,“我的二十二岁生日宴上有特别来宾,您猜猜是谁。”
施露出鹰隼一样的眼神。
连伮见识过,所以并不意外。
“嗯,我猜猜……”她搅动颜料,将氢氯玫瑰红溅到半成品裸男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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