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换枕头了,床单也得换。”休息的时候,连伮抓着斯德尔索尔的领口不放。
斯德尔索尔躺在连伮旁边,由着她将自己的上衣扯歪。
等连伮玩累了,他才侧过身,和她一块趴在枕头上。
“脏吗?”
“不脏,但是要换。”连伮握着他的手,往枕头下面塞。
斯德尔索尔明白了。
他想要起身,被连伮搂住了脖子。
“连伮,”斯德尔索尔每次喊她名字,连伮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是肉麻,而是愉快。
她微笑着吻他。
细碎的吻后面,有他的呢喃:“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等我换好。”
斯德尔索尔摞起被子枕巾,像做正经事那样,去了卫生间。连伮拾起那张纸,丢进垃圾桶,打开窗户透了一会儿风。
听到洗衣机转起来时,她才开始翻通话记录。
等待应答音响了五声,电话那头传来很有魅力的低音:“你好。”
连伮撑在卧室的窗台上:“不打扰你吗?”
对方沉默了好一阵:“不打扰。”
他一点也不意外连伮的来电。
仅凭通讯信号,连伮无法判断他心情如何,只能听出他一成不变的骄傲劲头。
“怎么了。”
“为什么要把我绣到牧师服上?”连伮今天不再想绕圈说话。
电话那头有噪音,听上去是时装周的彩排。
“你忙。”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连伮准备挂断。
“剧方问我,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人或事,可以绣到牧师服上去,好让观众有讨论度,”人声被背景衬得越来越低,“我想不到,就近选了开林肯的那一天。那天心情还不错。”
刺绣的内容原来是开车时戴长檐帽的赫瑞蒙、副驾上的莫里奇以及后座的连伮。
连伮从一开始就没看错。
电话那头主动挂断,数分钟后,来了条短信:“之后一个月,有事请联系莫里奇。”
连伮将电话抓在手里,仰面躺下:“桑德威斯坦的消费品?”
斯德尔索尔靠在门边:“过去常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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