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南岸区的销售商发力了,提高了提成,到处送好处,而且,中石油自己也开始生产添加剂了,内部也在整顿这块市场。
再加上经理和员工为了赚钱出现的作假现像,综合到一起,导致了红狼商贸的现在。
他们在油站用卖过的添加剂瓶子装上汽油再卖给司机。
“要睁大眼睛,人心哪,相信不得。”
站长拍了拍张兴隆的肩膀:“人都是贪的,你要记到,满足不了,你赚别人就眼红,就要搞你。你还是外地人,晓得撒?”
就这样,红狼商贸烟消云散了,本来还大好的局面转眼地覆天翻。
唯一留下的痕迹还是报纸对红狼商贸法人无故违法扣押他人限制人身自由的‘详实’报道。
吐一口压在胸膛里的浊气,张兴隆返回了永川。
所有的货让他低价处理给那个请他吃饭的站长了。
高永红也没问他怎么了,她其实一下也不太关心张兴隆这边的情况,有麻将打就好。
“陈玲你晓得撒?”
“嗯,怎么了?开茶楼的那个呗?”
“也结婚生了娃娃,上次你见她的时候她是怀起的,胖乎乎的愣是没看出来哟。”
“要随礼?”
“不是,没有办,所以不晓得撒。那男娃子去老外地,钱也不寄事情也不问,一个人潇洒去老,太不负责任,弄的她现在天天在哭啊,都不晓得啷个劲。”
“你们这边男的不都是这样吗?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你们女的有几个顾家的?小桌一放什么都忘了。”
“才怪,有坏就有好撒,好人还是要多些。”
“那到是。”张兴隆抱着女儿轻轻摇晃,看着她的小鼻子小嘴儿。孩子长的越发秀气了,皮肤好的像要透明了一样,就是,还是不长头发。
“你说,咱们孩子不会大了是个秃子吧?”
“乱说。”
“那怎么这么大了还不长呢?一点儿那个意思也看不出来啊,就这么点绒毛,这是头发呀?”
“大些就好老。恁个乖,啷个不长头发嘛。要长。”
“你小时候头发多不多?”张兴隆看了看高永红,她头发好像挺壮实的样子,摸了摸自己,也可以呀。
“哎呀,莫慌,时间还长嘛。你不回了重庆了撒?”
“不回啦,失败啦,也领教了。还去干什么?想想办法看看吧,看看能干点什么。”
“也挺好,省着天天这么分着,慢慢都淡了,孩子也在长,身体又弱,我一个人带着也吃力。”
“耽误你打牌了吧?”
“乱说,偶尔打打。你在重庆想不想我?”
“想,”张兴隆点点头:“我又不是和尚。”
“那来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