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找几个人过来商量商量吧,会个诊。哎呀,长见识了呀。你领他出去转一圈儿,逛逛公园,下午再过来一趟。”
刘桂新忧心忡忡的带着张兴隆从总院出来,张兴隆可没那么多想法,高兴着呢,能逛公园,还能吃好吃的,而且,技校体检过了呀,开学就有自行车了。
还有照像机。美呀。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上了技校就有工资了。是的,上技校学费杂费书本费什么都不要,还给发工资。简直就是投入五块钱,享用一辈子。
“想吃什么?”刘桂新看了看手表。
“妈,刘二给他媳妇儿也买了一块你这样的电子表。”
“你看着了?”
“嗯,我陪同学去他那崩苞米花,他媳妇儿站在边上一门看表,完了刘二就骂他媳妇儿:总看什么看哪?不落灰呀?败家娘们,买块新表看把你得瑟的。”
刘桂新哈哈笑起来:“真的假的?刘二真那么说的?还看表落灰?”
“真的,姜泽喜大昌俺们都听见了。当时有不少人呢,都在那笑。”
“可别小看刘二,你看他成天脏兮兮埋里埋汰的,从来都是灰头土脸的样,钱不少挣,也不花,手里能有不少钱呢。也不知道他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攒钱还不好啊?咱家不也攒吗?”
“那也得有时有晌啊,咱家吃的穿的给你们的差啦?你看刘二家有什么?大米白面都舍不得天天吃,一年到头就那么一身衣服。
你看他家那俩孩子,像地出溜不?天天脸都不带洗的。我看着都感觉可怜,你说这么攒钱过着还有什么意思?那钱成了摆设了,有什么用?”
张兴隆点点头,想了想刘二他家里的样子,确实挺惨的。
“还有你那个同学,于什么来着?他家多有钱,厂子都管他家借钱,结果你看看那日子过的,买个面包吃根火腿肠就是过节了。
喝瓶啤酒他媳妇儿得嘟囔好几天,再能挣有什么用?”
“他家孩子能造啊,买身衣服都是上千的,于延军他妹妹穿那一身就快上万了,还总出门旅游去。”
刘桂新瘪了瘪嘴:“告诉你啊,他家那两个丫头你们都不兴招惹,敢招回来我打断你们腿。”
“他家老大都多大了?比我哥还大不少呢,他妹妹人家有对像。平时连话都不说,我上哪惹去?”
“那你想惹谁?”
“……,那俊飞行不?”
“那俊飞?哪个?”
“四楼口老那家呗,你不认识啊?”
“你说他家小洪飞吧?那能不认识嘛,怎了?你看上了?”
“早就改名了。行不?”
刘桂新想了想摇摇头:“不合适。她家她妈有哮喘,成天早晨起来都得咳老半天,那病怕是要遗传。要是将来她也那样可怎么整,日子怎么过?”
张兴隆低下头,有点丧气,还有点不服。但是知道挣扎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