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都要黑了,整整折腾了大半天时间,太阳西落,北风猛厉起来,在这空旷的野地里疯狂的肆虐着。
刘桂新万般不舍的把一筐半茧蛹搬到路边,就守着茧蛹在路边守着,等着过路车,前无人烟后无村镇,只有呜呜嚎啸着的北风。
等她终于等到过路车,流着眼泪回到郭家堡,已经快要半夜了。
没有人给赔偿这笔损失。这就是一个弱女子的无奈。
好在人没出事儿,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全当花钱消灾。
刘桂新这件事儿没过去多久,张兴军又打架了。
他在水洞下片儿那边山上下了不少夹子套子,隔几天就去溜一次,拎一串鸟儿回来。
那天又像往常一样,和刘桂新交接了摊子,他一个人去山上溜夹子,结果就和人打起来了。
对方是哥俩,郭勇和郭力,老大是张兴隆的小学同学,不过年纪比张兴军还大一岁,长的也蛮高大的,小学毕业就回家种地不念了。
也不知道张兴军什么时候和他结下的仇,哥俩拿着根铁管把张兴军堵在了半山上。
张兴军对于打架丝毫不怯,管你几个人拿着什么,想干干就是了。
和郑德宝打架那次他是真的没拿砖头,就是用的拳头。
砖头算什么?他握紧拳头可以一拳把红砖打碎。这是硬练出来的,拳头上厚厚的一层硬茧子,不知道打了多少棵树吃了多少苦。
成天上山也不只是去玩儿的,还有一个人的苦练。
郭勇郭力哥俩牛逼哄哄的拿着铁管堵住张兴军,结果一照面就被张兴军几拳打懵了。
快准狠,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一般人打之前先来段废话示示威的习惯。干就干,说什么废话?
抢过铁管把郭家哥俩打倒抡了一顿,张兴军继续去溜夹子,像没事人一样拎着鸟回了家。
结果,人家郭家哥俩去住院了,还去了派出所。
等派出所找上门来的时候,张兴军还是懵的,根本没想到的事儿。
好在派出所也没说什么,把事情说了一下,让双方先协商。
派出所的一走,刘桂新就问张兴军说:“因为什么打的架?”
“他俩去山上堵的我,拿着铁管子,我不还手啊?”
“这家臭不要脸的。你别在家呆着了,去,去南山医院,住院去,他们能住咱们也能住。”
“真去呀?”
“不真的还假的呀?他们什么时候出院你什么时候出,家里这段时间不用你,你就老实儿在那住着,陪着他们。我还就不信了,堵人还有理了。”
“那,他们要是在医院撩我呢?”
“撩你你不会削啊?没长手啊?还翻天了呢。”
于是,张兴军光荣的住了院,这边是本钢职工医院,有张清之的职工证也花不多少钱,而对方是农业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