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一溜小跑跑到刘桂新身边:“妈,那个人说我是丫头,还让我出去,没看出来我是小子,哈哈。”
刘桂新笑着给老三整了整裙子。
“你就这么喜欢丫头啊?好好的小子又精又灵的看让你给打扮的,这布料都白瞎了。”
刘桂新笑着搓洗衣服:“就昐着有个丫头,结果生一个是小子,生一个是小子,这会儿自己又不能生了,趁着他小过过瘾呗。一件裙子又用不了多少布,顺手的事儿。”
“不能生更好,省着一天耽惊受怕的,我现在连特么和老爷们睡觉都没以前得劲了,就怕不小心怀上。不得养啊?你这仨了还没够?”
“总是有点心事儿。遗憾呗,能怎么的。你俩回家去吧,别在这再凉着了,兵你裙子都湿啦。老二回去写作业,看看缸里水还够不。”
张兴隆答应一声过去拿起书包:“小弟,走。”
“妈我不想回家。”老二撒娇。
“跟你二哥回去,让你二哥教你写字。快去。老二你自己找个裤衩套上,能找着不?”
“能。”张兴隆牵着张兴兵快步往家走,雪白的小屁屁在风里扭动。好羞耻。
“你家老二能挑水啦?”边上的妇女惊奇的问。
“能,挑水和煤,洗衣服擦玻璃,这孩子爱干活,他哥和小弟的袜子衣裳什么的都是他给补的,手还挺巧。”
“真行,俺家那个除了捣蛋啥也不行,学习也不行,一天不削就上房了。”
水管子的水哗哗淌着,在水管下冲出来的小水池里打个旋儿顺着水沟流向住家那边,流向菜地。
“汪汪汪,汪汪。”一直趴在刘桂新脚边不远的黑虎站起来叫。
“别咬,趴着。”刘桂新安抚了一句,黑虎呜咽了一声,眼睛死死的盯着远处走过来的人。
“老管头,你要是再打俺家黑虎别说我挠你啊,一天挺大个人竟淘小孩气。”
老管头戴着顶草帽,用锄头挑着个筐,薰得焦黄的手指上夹着根自己卷的烟,瞅了一眼跃跃欲试的黑虎大黄牙一呲:“你看着我打它啦?你家这狗就是讨厌。”
“你不讨厌?房前屋后这么些人怎么就不咬别人呢?别以为我没看着,挺大岁数的了。”
“不就一条狗嘛,不够一锅炖的,还当个宝了。”
“俺家狗就是宝,不信你再动它一下试试?看我不挠你个满脸花。不稀得跟你一样的你还来劲了,信不信我放开了让它撕你?也就是俺家黑虎听话。”
边上女的点头:“黑虎是听话,不叫咬就真不咬,顶多叫几声。老管头你赶紧走吧,可别在这得瑟了,自己家又不是没老娘们,看见女的就走不动道,真亏了你了。”
老管头挑着筐呲着黄牙一点也不在意,笑着去菜地那边了。他家的地就在刘桂新家把头。
黑虎扭头看了看刘桂新,有点不情愿的重新趴下来。
边上有别人家的狗经过,站住瞅着黑虎,黑虎扭头看了一下没理睬。
这一片的狗都被它收拾过,根本都没放在眼里,懒得搭理,只要它们不靠近刘桂新就行。
“大刘啊,洗衣服哪,明天你来趟街道,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