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写着写着把将军是独臂给忘了,sorry)
曾经,无数仁人志士穷尽毕生精力,其所追所求,无非“天下最强”这四个字,如今,天下最强早已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被人憧憬的对象,而得到称谓以后,就代表你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民族大任!
将军手中之剑,只为弱者而发,只为守护而发,他要守护的是这片生存的故土,守护他绝不会被邪物侵占。
因为心中存有大义,因为心中强烈的执着,异能种系极为一般的将军,能够连续在战斗中突破极限,达到让世人惊叹的彼岸!
他尚未达到领域之境,他的剑却足以斩开领域!
这就是当今天下最强之剑!
当这一剑劈落的时候,非风华绝代、冠绝天下可以形容,他的剑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种人身特有的倔强。
做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手段,同样的,做非常之事,更需要非常之人。
萧皓辰很强,强在不屈;慕容天倾很强,强在资质;将军很强,强在责任!每一个常人看起来强大到无法形容的人,都有一个推动自己变强的理由!
平生以来,第一次爆发出光芒的灭剑,以前所未有的气势向前挺进,既像一座威仪高耸的山峰,又像一川浩瀚湍急的江河,充满了天地之力,月夜之华。其上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血夜。
多么奇伟恢弘,壮丽难寻!
这一剑实在太强,强大到让涅墨西斯生平第二次感受到力竭,第一次给予他这种感觉,是古涟大帝率领敢死队袭来之时,那时,他亲自和古涟交手,明白了原来人类之中存在着这样的强者,可面前这个尚未进入领域境界的男人,竟然也能给自己带来如此的压力,实在让他感觉不可思议,人类的身体里到此潜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什么母后吸纳万物精华产下的我们,会总是栽在这种生命不过百岁的渺小生物手中!
涅墨西斯的心底也有执着,执着于母亲的爱,执着于兄弟的情,执着于虫族的兴旺与强盛,它无法忍受再次落败的命运,手臂、躯干在一瞬间暴涨出一倍,竟然在虚空中站稳了脚跟,生生将灭剑抵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虫一人,同样执着,同样背负重担,同样在此刻选择了前行。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人之间的较力带来的是整个空间的扭曲,周遭百丈范围,一切生物俱被吞没,连点死前的遗音都来不及发出。
剑前锋刃形成了一弯耀眼的弧光,好像卫星进入大气所产生的冲击感一样,无比艰难地向前挺进着,一寸一寸的挺进。
涅墨西斯因为过度用力,双臂双腿,都崩裂了开来,鲜血直流,但,在生命的威胁面前,他完全感受不到此间的痛楚,弯腰屈膝,奋力一拖,将冲到近前的剑刃拖了起来。
剑光直冲云海,可能是因为过度用力耗尽了所有光芒,在达到至高点后,所有的光芒四散开去,淹没于无形,将军神志不清地自高处坠落下来,眼看就要落入一众虫口之中,一道人影电射而过,将他接住。
关键时刻,速度最快的离轲终于赶上。
涅墨西斯也是身受重创,暂时无法无法行动,向着离得最近的四位虫母使了个眼色,示意它们去除掉这个祸患。
他想的是没错,只不过四位虫母都离两人战斗的地方最近,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波及,行动有所不便,再加上离轲是地球上,速度最快的人类,转眼之间,便已消失在人虫交织在一起的队伍里,杀死将军的绝佳机会就此错过。
人类的队伍一边掩护离轲入城,一边缓缓后撤,四位虫母被鲲鱼群落阻截,并没能对离去的人类部队造成太大的伤害,一场暗夜下的奇袭就此收场,在这一战里,除了将军表现极为抢眼之外,虫族内部,安穆斯的举动也绝对反常,虽然没有亲眼见证他杀死艾西斯的暴行,不过,菲洛忒斯绝对可以肯定,这个家伙背地里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勾当,一场审判将于虫族内部展开,审判者只有一人,便是涅墨西斯,虽然十二位虫母之间,势同水火,但都对涅墨西斯非常信服,在他在场的情况下,一般没有敢于造次者。
经历刚才的一战,涅墨西斯实则受了重创,不过,他只是稍作调养之后,便勉强出现在了一众兄弟的面前,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一丝一毫的颓势都是不允许有的,安穆斯见他出现,不禁冷笑,暗暗地撇过头去。
涅墨西斯出现,除了被牢牢缚住的安穆斯以及看守着他的菲洛忒斯之外,其他四位虫母都是关切的上前,嘘寒问暖,对于这位大哥一直恪尽职守的大哥,它们还是有些温情在的。
涅墨西斯走到肉瘤虫内部生出的肉块长凳前,一屁股坐下,摆摆手道:“把它带过来吧。”
菲洛忒斯气汹汹地抓起安穆斯,走了过来,一把扔在地上,安穆斯显然被摔疼了,扭头瞪着他,极尽凶狠地道:“你会付出代价的,相信我!”
菲洛忒斯挥了挥拳头,毫不在意的示威道:“你先活下来,再说吧!”
“呵呵!”安穆斯因为是脸冲下贴着地面,所以,只能挺着脖子看向涅墨西斯,就好像一个乞丐,在期盼着路过者的施舍,所不同的是,他的脸孔里,没有丝毫索求施舍和怜悯的表情。
涅墨西斯俯瞰着这位最让自己捉摸不透的弟弟,问出了一个和菲洛忒斯相同的问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艾西斯哪里去了,是否已经被你杀了!”
安穆斯似乎没想隐瞒杀死艾西斯的事实,冷笑道:“兄弟相残,不是我们虫族一直以来的惯例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信,如果我有个灾、有个难,它们几个不会落井下石!”
涅墨西斯面色阴沉,一手抓住安穆斯的后脑,将他拉近,“你不觉得在母后即将解封的当下,兄弟相残这种不好的习惯应该改一改吗!”
安穆斯脸孔上闪过了一抹既狡猾又随意的笑容:“我愿意改,给我个机会好吗!”
一旁的菲洛忒斯大跌眼镜,没想到在面对自己如此强硬的安穆斯,到了大哥的面前会乖乖的像只小绵羊,这么容易就服软了。
涅墨西斯面色不变,增加了掌中的力道,道:“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安穆斯道:“母后已经失去了两个儿子,难道你想让它失去第三个吗!”
涅墨西斯沉默下来,这句话显然戳中了他的软肋,眯着眼睛盯着安穆斯看了许多,方道:“或许你的死会让母后心痛,但,你不死,会让我觉得不安,所以……”
安穆斯不等他把话说完,抢声道:“所以,就暂时把我关押起来,留待母后解封之后,由她老人家亲自定夺如何处置,怎样!”
涅墨西斯面色阴沉,道:“以你的实力,哪个大牢困的住你!”
安穆斯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愿意接受残络之刑。”
涅墨西斯倒吸一口凉气,非常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弟弟,不明白他到底是真的如此诚恳,还是别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