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这重重机关之后的禁书居然是帝国历史!这在常人想来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不过见过白骨大殿中所书、所写的萧皓辰却并不是太过惊讶,毕竟,如果那壁画上叙述的内容是真的,那帝国的历史便绝不会是历史书上教授的那样,而人们以往所知的一切也都将被无情的真相所推翻,以院长的实力,这本书不管什么材质做成,想要毁了都不是难事,可他既然将此书保留了下来,就证明在他心底里说不定也存在着一丝希望,希望后世的有心者可以发现此书,又或者,为自己留下一手可以和帝国讨价还价的手段!不管如何,这本书都被留了下来,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埋藏的恐怕是真实的历史,可是,站在他的面前,萧皓辰却犹豫了,这份犹豫源于一个众所周知的尝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
在这样等级森严,钢铁一般的帝国内,他不觉得会有不透风的墙,而万一自己很不幸的被那些高手盯上,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他扭过头,看看艾玛,在对方同样望来的眼神中,他读到了相同的担忧。他就这样沉默着,思索着,良久、良久,萧皓辰最终还是伸出双手,一点点地靠近那沉睡在黑暗中的古老书籍。
“等等!”一双冰凉的手掌阻止了他的意图,艾玛道:“我们走吧,这不是现在的你我所能碰触的东西,走吧!”
沉默,萧皓辰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又实在很不甘心,所以,只能以沉默应对,半晌后,他长叹一声,道:“难道经历重重险阻,到了最后,却要一无所获吗,我实在不甘啊!”
艾玛闻言道:“大丈夫该懂得取舍,等他日你拥有了与其相配的实力,在来这里看个究竟也不迟!”
“哎,你说的对!”萧皓辰最终妥协,和艾玛一起,沿着原路离开了结界。
在他们离开后,弥漫的暗影之中,院长那枯瘦的身体一点点显化了出来,他走到史书近千,将其捧在手心,左看右看。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龙龟发声问道:“你刚才真想杀了他?”
院长唇角颤动,眯缝的目光中冷芒四溢,他一字一顿地道:“若他敢碰此书,吾必诛之!”
龙龟不屑道:“你这个怪人,要真不想别人见到这本书,直接把它毁了不就好了,何苦封印在这里招蜂引蝶的来害人。”
院长神色坦然,说话时干瘪的脸上也无甚表情,他道:“哎,我的心思你不会懂的,不过,他们能突破骨魂的把守,实在让我有些惊讶,看来,古涟大帝亲手铸成的宝物果然不同凡响,那么这次,我该留下什么东西把守这里呢!”
“我倒不这么觉得。”龙龟不停地伸出舌头舔食着额头上的长的老长的犄角,“那本书确实拥有吸纳血、魂的奇异能力,但这种力量只对鬼怪、妖兽特别管用,真用在人身上就不好使了,而且,血气太盛,灵魂容易遭到侵蚀,恐怕随时可能发疯成魔,沦为半人半鬼的血奴。”
院长冷哼道:“既然已经被古涟留下的东西选中,又岂会随随便便的堕落成魔,我所在意的,反倒是大观星师的那个弟子,那个人已经在暗处观察好久了吧。”
龙龟道:“五天!他似乎一心加害萧皓辰,在暗地里布下了杀局!”
“难道是大观星师预知了什么,所以派徒弟出来查探?想不通,看来,观星阁那里,我们要跑一趟了,顺便和那老小子叙叙旧!”
“好啊,整天困在学院里,我这老胳膊老腿的都快不顶用了。”
……
萧皓辰和艾玛走出结界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作为一向对学生管教最为严厉的艾玛,没有按时上课这还是头一遭,学校的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这位美女老师是否生病,又或者遭遇了某些不良分子的黑手,众说纷纭,当看到萧皓辰和她衣衫不整的走在一起,大家的嘴角都挂上了一丝充满暧昧的笑,于是,这件事情成为了学校里头号新闻,在学生之间交叉传送,境遇越说越怪,也越说越离奇,倒后来,甚至传出萧皓辰是艾玛在校外包养的小情人,两人早已私订终身,并诞有一子,对此,当事的两人只能表示深深的无奈.
不过,他们不介意,不代表别人不介意,比如说——疯丫头,又如匆匆赶来,听到了这则爆炸性的新闻后又匆匆而去的霍夫,两人对此事表达的方式截然不同,本是来暗地里监视萧皓辰的霍夫亲眼见证了两人衣衫褴褛的自图书馆内步出,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到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的他对两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深信不已,他又怒又狠,怒的是萧皓辰才离开了一段时间,就已经始乱终弃,抛开了小姐,恨的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艾玛太不争气,居然和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毛头小子做出这种事情!他当然不知道两人破烂的衣衫都是在被骨魂抓出来的,更加完全忽视了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对于看到如此景象的霍夫来说,他的脑子里所残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愤怒,他本想就此冲出去,把这对“奸夫***暴走一顿,可想到自己在暗地里监视人家实在理亏,再加之小姐还傻愣愣的蒙在鼓里,所以,他一咬牙,一跺脚,就此离去,冲入府中,将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向蓝塞尔说了一遍。
与其相反,自别人口中听到这则消息的疯丫头本来是坚决不信的,因为艾玛是沈家的养女,也是她的表姐,对于她本身的特殊体质疯丫头也有所了解,所以,最初时,她只把这当成了一则笑话,但是,随着谈论人数的增加,疯丫头有些慌了,所谓人云亦云,有这么多人同时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同一件事情,这让本来非常坚定的疯丫头开始动摇,为了确定事情的真相,她冲出教学楼,冲入萧皓辰的寝室,把浑身疲惫的他自睡梦中唤醒,自温床上拉了下来,并大声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累了一天,刚刚睡着的人来说,被人蛮不讲理的喊醒绝对是一件无比愤怒的事情,所以,萧皓辰懒的理她,更懒得和她吵,只是随随便便地丢下一句:“你有病啊!”便又径自爬上了床。
可是,没有一句解释,疯丫头又怎会罢休,于是她便又硬拽着萧皓辰,把他拖了下来,一连三次,萧皓辰刚爬上床,便又被她拖拽下来,刚上去,便又被她拖下来,在第四次的时候,皓辰怒了,发飙道:“你烦不烦啊,我很困的,给我滚!”
“你敢让我滚?”疯丫头一双大眼睛朦朦胧胧的,晶莹剔透的水晶体在其中不停翻滚,“我问你,你……你和艾玛到底有没有什么……”
“什么啊!”萧皓辰不耐烦地挣开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掌,“吞吞吐吐的,你真的很烦啊,我要睡觉了!”
“不许睡,没有解释清楚便不许睡!”天知道和疯丫头没有一丁点关系的皓辰为什么必须要向她解释清楚,不过,对于此刻的疯丫头而言,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完全不合理的逻辑状态,在她脑子里残留的,只是对真相的渴望。
“解释什么啊,真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有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