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剑武嘴角边浮出丝冷笑,挖苦道:“挺舒畅吧。”
“还舒畅,我都快给你折腾死了。”卷毛气恼地瞪眼孙剑武。
“活该,谁叫你当别人的狗呀。”孙剑武指着卷毛的鼻子说,“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跟岑书记作对,再敢跟我作对,我就让你好受。”
“不敢,不敢,兄弟,你我以后和平相处。”卷毛涎着脸笑道,过了两秒钟又突然冒出句,“哎,你是不是对那妞有意思呀?”
“闭上你的臭嘴!”孙剑武瞪着卷毛喝斥句,“你要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哼!”
卷毛嘿嘿一笑,低声说句:“别装了,你那点小九九,谁会看不出来呀。不过,没戏,人家压根就看不上你。癞蛤蟆别想吃……”
“谁癞蛤蟆了?”孙剑武登时来气,冲着卷毛吼起来,“你要再敢这么说,我就一拳打死你。”说着便捏紧了拳头。
卷毛生怕孙剑武的铁拳头砸在自己脑门上,转身就跑。
瞧见卷毛那副被吓得抱头鼠窜的滑稽相,孙剑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又想起了件事,便冲着卷毛的背影吼句:“卷毛,你给我听着,不要再找春花的麻烦,否则我定饶不了你。”
卷毛回头气昂昂地答句:“好男不跟女斗,我才不会找这个臭女人哪。不过,我姨要找她算账,你可别赖在我头上,走了。”
把话说完,卷毛就加快了脚步,像在小跑一样。
孙剑武猛地一拍脑门,喊句糟了,就赶紧沿着小巷往春花家跑去。
还真给卷毛这个死东西说中了,杨月娥跑来春花家大吵大闹。
好在春花保持克制,再加上几个邻居一个劲地劝和,才没有打起来。不过,吵得挺凶的,这主要是杨月娥在撒泼使横。
也是,一向逞能要赢的杨月娥给人撂倒在地上,还引得旁人一片哄笑,颜面尽失,哪肯轻易撒手呀。
孙剑武见两个女人只是对骂,没有动手,也就不会出人命了,因此静静地站在一边听他们相骂,觉得蛮有趣的,就像在看戏一样。
谁知杨月娥突然抛下了春花,把矛头指向孙剑武,找他算账。
男人对付男人容易,可要对付女人就难办了,特别是像杨月娥这种死缠烂打的泼妇,那就更头疼了。
因此,孙剑武便采取退避三舍的战术,不跟她较劲,转身走人。
孰料杨月娥死咬着孙剑武不放,见他跑,就更来劲了,边追边骂。
既然逃不了,那就只能勇敢地面对了。
于是,孙剑武便立住脚,看着杨月娥追过来,同时脑子快速转动。
别说,他的脑子还挺好使的,不到两秒钟就寻得一计,喜上眉头。
杨月娥见孙剑武站住了,先是一怔,接着就指着他破口大骂。
孙剑武有意让杨月娥出出气,毕竟被人家撂倒在地上嘛。等对方骂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问句:“是不是郑大龙指使你干的?”
杨月娥像被人突然袭击了似的怔了一怔,接着瞪着孙剑武,气呼呼地嚷道:“你瞎说个啥,根本就没有的事。”
孙剑武故作神秘地向对方嘘了声,压低声音说:“小声点,要是让人听见了传到他耳朵里,你可就得挨他骂喽。”
到这时杨月娥方猛醒过来,低声重复句:“你别瞎说,根本就没有的事。这是我一个人干的,跟他没半点关系。”
孙剑武脸上掠过丝讥笑,说道:“看来你对他还有几分真心,要不也不会这样护着他。不过,他对你可就没啥情义了,只是在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