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俺看不见了,这浮光裘真是宝物啊!”
“如此宝物光华四射,才称得上天家气象啊!”
“想不到回纥竟有此等异宝,当初还真是小瞧了他们了。”
……
百姓们如同赞百鸟裙一样,对这浮光裘连声赞叹。
药罗葛骨力裴罗对李隆基道:“陛下,这浮光裘就是我们回纥献给公主的宝衣,您看这浮光裘和越王的百鸟裙相比,哪个更胜一筹呢?”
李隆基面露难色,道:“这两件衣服都堪称宝物,到底哪一样更胜一筹,朕还真难以决断啊。”
“哦?陛下现在就认为这浮光裘堪舆百鸟裙相提并论了?那妥了,您判我们回纥获胜便是。”
李隆基沉吟道:“二王子的意思是……百鸟裙原是韦后之物,所以就逊了一筹?”
“本王子还真不屑拿这个说事儿。这样吧,我披上这浮光裘,您派人往我身上泼水,就可见此裘的真本事。”
“哦?难道此裘还有其他功用?”李隆基似乎颇感兴趣,道:“准奏,请二王子示来。”
稍后,那回纥二王子药罗葛骨力裴罗将浮光裘披在身上。有甲士弄了满盆的水,往他的身上泼去。
尽管甲士们泼了几十盆水,但药罗葛骨力裴罗身上的浮光裘却滴水未粘。
“好,果然是好宝物!”
李隆基长身而起,宣布道:“论美丽,百鸟裙和浮光裘平分秋色,各擅胜场。但浮光裘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穿上之后,可避暴雨。所以,朕判断这第二局比试,是浮光裘胜了百鸟裙。换言之,是回纥一方,取得了胜利。众位爱卿,你们以为如何啊?”
“哎,还能如何?认了呗。”
“百鸟裙的确不如浮光裘,咱们也只能愿赌服输了。”
“想不到竟让回纥人赢了一局,真是不甘心啊。”
“没关系,暂且让他们得意一时,这不还有两局吗?越王必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希望如此吧。”
……
高台下一片唉声叹气。
待百姓们的声音渐低,崔耕一阵冷笑,道:“好,第二局,本王愿赌服输。但是二王子能告诉本王,这浮光裘是从哪来的吗?”
“当然是从……是从国库里来的。”药罗葛骨力裴罗含糊道。
“哦?那到底是大唐的国库还是回纥的国库呢?”
药罗葛骨力裴罗如同被踩了尾巴一样,着急道:“废话,当然是回纥的国库了。怎么?越王你输不起?”
崔耕云淡风轻地道;“二王子还请稍安勿躁,本王没其他的意思,只是随便问一问。好了,开始第三局吧。”
……
其实崔耕早就知道,这浮光裘,是南昌国所献,出自大唐的内库。换言之,是李隆基让药罗葛骨力裴罗用大唐的宝物,赢了自己。
他也不揭破,只是点了一句。
药罗葛骨力裴罗做贼心虚,也不敢纠缠。
但台下的百姓们眼里可不揉沙子,经崔耕一提醒,顿时想到了这种可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当然了,人家药罗葛骨力裴罗和李隆基做得天衣无缝,合情合理,也没人大声指责。
稍后开始了第三场比试。
第三场比试,应该由崔耕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