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扑哧!
只在顷刻间,大帐内一阵阵砍瓜切菜的声音响起,无数大好男儿做了无头之鬼,血流成河!
当然了,死的不是崔耕一行,而是爨部的无数贵人。
面对横在自己脖颈上的钢刀,爨士龙都吓傻了,道:“中毒的不是你,而是我们。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耕手持酒杯,眉毛一挑,道:“那还用问吗?有人出卖了你们呗。要不然,本王怎么会只允许你们带两万军呢?”
爨士龙咬着牙,厉声道:“爨归王,是你?!是你出卖了我们?”
“也可以这么说。”爨归王道:“不过,咱们事先声明哈,即便没有我出卖,你们也成不了事,越王早就对你们的计划明察秋毫。”
这话倒是不假。
当初阿咤勾~搭崔耕,说出“死鬼”二个字以后,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崔耕心中骤然一动。
他暗暗琢磨,在历史记载中,阿姹不忿爨归王之死,调来南诏大军,灭了爨氏一族。
此事可以解释成,阿姹和爨归王伉俪情深,冲冠一怒为蓝颜。但同样能解释成,那爨归王就是南诏的一个利用工具,就是被阿姹害死的。南诏以此事为由头,发兵爨部。
阿姹既能如此对爨归王,难道不会如此对自己?她今日前来,果真是劝说自己放过南诏王族的?
想到这里,崔耕直接叫人,把阿姹秘密押了出去。
果不其然,天还没亮呢,就有爨归王来闹事,要求爨部的五万大军随军出兵。
崔耕当即就怀疑,这是爨部想对自己使阴招。而且,他诈了爨归王一句,说阿姹已然招供。
见到阿姹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后,爨归王终于崩溃,将爨部的阴谋和盘托出。
于是乎,崔耕给爨归王指派可一批“亲卫”,让他将计就计,引诱爨部上钩。
爨士龙当然不知道这番过往,怒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崔耕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密谋?我看分明是你献妻求荣!”
爨日进也扯着脖子,道:“崔耕既修步头路,又筑安宁城,咱们爨部早晚得被他吞并。爨归王啊爨归王,你日后就是咱们爨部的千古罪人!”
“随你们怎么想。而且,以后爨部的前途也和你们无关了。”
爨归王耸了耸肩,将一块鸡肉填入口中,道:“阿姹和越王是清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你们上钩。总而言之,爨部一分为三已经成为过去,俺就是那唯一的爨部之主!”
然后,又一摆手,不耐烦地道:“杀!杀……杀他个干干净净!”
“喏!”
只在顷刻间,爨日进爨士龙爨崇道,尽皆尸横就地。
……
……
与此同时,南诏王宫内。
今夜晚间,南诏王宫内人头攒动,所有贵人尽皆到场,且看阁罗凤如何安排后事。
大家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路,以免招惹了离死不远的阁罗凤。
然而,出乎大家的预料之外,阁罗凤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他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道:“今夜晚间,我军就要大破唐军了。大家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啥?”宋昊康闻听此言,都怀疑是阁罗凤受的刺激太大,已然疯了。
他问道:“您说什么?我军大破唐军,那……那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阁罗凤笑吟吟地道:“怎么?大家真以为,本王面对崔耕毫无办法?要对崔耕请降?”
有人道:“国主的意思是,您白日在城楼上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麻痹崔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