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也是真没办法,还是那句话,他身上带着李隆基给的任务呢?现在不出头,李持盈一个想不开,寻了短见怎么办?
当即,崔耕喊了一声后,一边缓缓往前走,一边苦思应对之策。
梅玄成甚是纳闷儿,道:“向王,你想反对什么?”
崔耕没正面回答,继续向前,此时已经来到了张垍的近前。
张垍不认识崔耕,道:“敢问您是……”
“本王乃溪州十八峒之主,向王陈响。嘿嘿,姓张的,俺送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它!”
“啊?”
就在张垍一愣神儿的功夫,崔耕从怀中直抽出一把短刃,直插入他的胸口。
崔耕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好歹上过几次战场。至于张垍,则完全是文弱书生一名了。
这一击之下,竟然完全见功!
崔耕手腕翻转,在他的胸口搅了几搅,猛然间一抬腿,将他的死尸踹翻在地。
“啊?你……”
事情发生的太快,梅玄成竟然来不及阻止。他这时候才来得及,道:“为什么?你杀张垍干啥?”
崔耕冷笑一声,道:“张垍算什么东西?这厮惹玉真公主生气了,当然要杀。”
“嗯嗯,对!”梅玄成连连点头,道:“竟敢惹朕的皇后生气,当然要杀。”
“错了,黑帝陛下您说错了。”崔耕道:“玉真公主李持盈不是你的皇后,而是我的王后。”
“你的王后不是梅六婷吗?”
崔耕盯着梅玄成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李持盈我要,梅六婷我也要。你管得着吗?”
“敢情是来消遣朕呢!”梅玄成终于明白崔耕的意思了,勃然大怒,道:“陈响,你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的身份是溪州十八峒的向王,漳州刺史陈元光之子,有什么不对吗?”
“这倒没什么不对。但是,你还有一个身份,却是我们黑水教的阶下囚。你想跟朕抢女人,凭什么啊?”
“就凭这个!”
崔耕将匕首拿起,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微微一用力,鲜血顺着匕首刃尖慢慢滴下。
崔耕眼睛斜瞥,混不吝地道;“李持盈本王要定了,你若不把她给我,我就死在这儿,让你们黑水国,独抗大唐。”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崔耕继续用力,道:“本王说得出做得到,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
“你特么的别蹬鼻子上脸!”
事到如今,梅玄成还真是万般无奈,这可咋办?堂堂的向王,竟变成滚刀肉了。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向王,你也为朕想想,在千军万马面前,我连自己的女人都被人抢了,以后还有何面目号令三军?”
“这个……”
崔耕仔细一想,梅玄成似乎还真的挺难办的。但是,为了保住李持盈,也只能不讲理了。
他摇头道:“那我不管,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要李持盈,其他的免谈。”
“陈响你真是欺人太甚!”梅玄成大吼道:“老子就不靠你们巴人了,又怎么的?来人啊。”
“在!”
“给朕把这厮……”
哗楞楞~~
正在梅玄成准备和崔耕一拍两散之际,忽然间,远方传来了一阵马褂銮铃声响。
怎么回事儿?
虽然传说中,宝马日行一千夜走八佰,但是,那也只是传说罢了。不是万不得已,谁会骑马走夜路啊?
难道说……有紧急军情?
梅玄成顾不得再找崔耕的麻烦了,赶紧往下看去,道:“是什么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已经有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道:“报——”
紧接着,那马匹已经飞奔而至。
有个黑水教众滚鞍落马,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启禀教主,大事不好了!”
“大胆!竟敢乱我军心!”梅玄成道:“朕法力无边,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有什么事情,能称得上大事不好?”
旁边有人提醒那黑水教众,道:“现在教主已经登基,自称黑帝。你得称陛下,莫再叫教主了。”
“是,启禀陛下,林邑兴军十万,突然兴兵攻入我军地界。现在离着万安城不到两百里,请教主速发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