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寨民绑着到了祭祀台上,有个人不断跳动着念着什么诡异却古老的语言。
鼓声咚咚——地震着耳膜,姑娘眼睁睁看着司机被开膛破肚,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寨民把司机的内脏刨了出来,递到她的嘴边,不断大叫着,那意思是,叫她吃了这些东西。
姑娘哭嚎着,一边干呕,一边被人硬塞着司机的五脏六腑。
然后,造神仪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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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朝拜村庄·拾叁
姑娘成了寨子的新神,新神“赐予”她虔诚的信众,哪些孩子,是她的福祉。
不光是寨外的人,就连寨民的自然死亡都要尸首分离,把人头挂上连绵环绕着寨子的树林,成为林中一魂守护着这处坐落于深山之中的古老村寨。
“他们的身体就被埋到寨后的那片林子对吗?”顾淮问。
姑娘点了点头,步履艰难地走到窗边,一把扯下挡在窗口的布,伸手一指:“你们猜猜,这片树林下埋了多少人?”
山风骤起,顺着窗沿灌了进来,姑娘下意识打了个抖。
大家这才想起她什么都没穿。
时不言就是在这时候睁眼的,他感觉到顾淮正准备问什么,看向她的目光一顿,又转到一侧。
他垂眼脱下身上的外衣,抛过去,却什么都没说。
【啊啊啊!忽然有被帅到!】
【这姑娘好惨啊,唉,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这寨子简直就是一个食人坑!多少无辜的人死在这里!!!】
……
时不言目光轻轻一动,又缓缓闭上了眼。
姑娘愣了一下,手里攥着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静了一会儿,披上了衣服。
衣服上还带着顾淮的体温,是她再也没有过的温度。
顾淮看了眼远处正从树林上跃起的朝阳,问:“为什么被埋在树林里的人会复活?还有他——”
他目光钉在司机伸身上,“我们看到他死了,四分五裂,为什么现在他完好无损地在这里?”
她突然安静了,干瘪紧皱的皮肤贴在变了形的骨头上,全身的毛发都在造神时脱落,显得格外怪异。
女人露出一个笑容,她这么一笑,脸上松垮的皮肉都堆簇起来,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又轻又缓地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
女人笑着说:“但……他们……都被……骗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格外狰狞,把萎缩的牙床都露了出来,看得人毛骨悚然。
她一边沙沙地拖着嗓子笑着,一边走到床边,费力地从床下拖出一块一平米左右的泥版。
夸大的衣服在她身上打着晃,像是穿着裙子在跳舞。
顾淮把睡着的时不言靠在墙上,和林柯雪走过去,垂眸一看——
是庙里缺了的那块壁画!
然而,上面的内容却彻底颠覆了原先的故事。
女人被神赐予的并不是祝福,而是无尽的灾难。瘟疫、饥荒、雪灾……接踵降临了这个原本平静的寨子。
这时,巫师站出来了,她宣称自己被神赐予了监管寨子的神责,这个女人,她辜负了神的期盼,她失去了贞洁!是她让寨子深陷灾难的泥沼!
寨民连忙求问巫师,如何才能请求神的原谅,使寨子幸免于难。
巫师说,要活祭,要用无数的生人才能镇压女人带来的噩梦。
于是,祭祀开始了。
寨民杀了女人作为第一个祭品,将她的头颅挂上人头林,那是第一颗树。
然后在寨里选了十九个青年,同样献祭给了神。
终于,神再次显灵,平息了寨子里肆虐的苦难。
这才接上了墙壁上后面的壁画。
“巫师……是……神的……化身……”姑娘干涩地讲起了真正的故事。
【友友们,我整个鬼都不好了】
【这个世界,已经不止是二级反转了,我彻底傻了】
【好家伙,真的是……千言万语,一句:花瓶牛逼】
【花瓶牛逼】
……
神生长于这片土地,但她却是由人万千恶欲幻化而生,血肉是她的玉露,罪恶是她的琼浆。
她极为喜爱看着人们自相残杀,相互蚕食。
然而,随着发展,寨民逐渐和平共处,她的力量逐渐衰弱,仅能化身成巫师混居于这座寨落之中。
新神只是幌子,木依吉需要七千七百七十七具尸体作为祭品,才能重新恢复力量。
于是,一个接一个流言诞生于寨子中间。
旧神不再庇护着这里,他们可以造一个新神——
木依吉。
祭祀新神木依吉,得到“赐福”,每家都能拥有神。
……
最终击垮寨民的是巫师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在冬月十五满月夜击鼓,可以求得永生,冬月十六朝阳跳上最高的山尖之时,敲击木鼓,便可向神明祈求万民死而复生。
司机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新神被创造的当晚,被埋到森林的司机再次开着他的车出现在了村落,载着一批又一批新的游客,光临这个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