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坐车累着了,我去看看她。”
厢房内,陆于鸿难得板起脸来教训自家女儿:“小宁,你太失礼了,过年在你殷伯父家高高兴兴吃顿饭,怎么能这样闹脾气?”
陆婉宁委屈地趴在桌子上,气道:“好,不必管我,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想把我丢给谁就丢给谁!”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你殷伯父也是在操心你的亲事,难道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陆于鸿好说歹说,到底是劝住了,拉着她去跟殷重道歉。
“殷伯父,对不起……”陆婉宁不情不愿地向他行礼赔罪。
殷重自知有错,哪里能受她这一拜,赶紧伸手要拉她起来,却不期然触到了她的掌心,吓得陆婉宁手一抖,抬着眼无措望来。
眼圈儿还红着,看来都委屈哭了。殷重叹了口气,心底越发愧疚。
7.谢罪
之前丫头在家替她收拾行李时陆婉宁还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问。到了晚间才知道,陆于鸿过些天居然有事要去拜访一个老友,便将她托付给了殷重,一连要在将军府借住好几天。
殷重早早就知晓了,自然是热情欢迎,还盘算着要借此次机会和陆婉宁好好请罪和解。
饭后,殷重带着管家敲开了陆婉宁的厢房,询问她屋内置备是否有不足之处,或者还有无别的需要。
陆婉宁垂着首,称是一切妥当,显然不欲与他多言。
殷重想了想,叫管家先出去等他,他还有几句话要私下和陆婉宁说。
管家心底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退了出去,不过为了避嫌,没有替两人关上门。
当屋里只剩下殷重和陆婉宁两个人时,气氛顿时有些凝固起来。
那一夜后,醒来的两人面对荒唐现实都太过仓惶,没能把话说开,现在再要提起来更是突兀。
两人一坐一站,尴尬片刻后,殷重刚开口唤了她一声,陆婉宁眼角的泪珠便掉了下来。
殷重顿时心头慌乱,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姑娘家的泪珠有多值钱,他自己养过女儿,如何能不知晓?都是被养在掌心上的宝贝,哪里能舍得叫外人欺负了去?可他明明不是故意,却一次次把婉宁欺负成这样。
殷重抬袖要替她拭泪,陆婉宁却先一步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