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侍从低着头小心翼翼端来洗漱的清水,又悄无声息关门出去。
帷帐内,赤裸的一双男女交颈而眠。
过了一会儿,殷重逐渐转醒,头疼得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帐外天光大亮,他眯了眯眼,见一白皙娇嫩的女子依偎在自己怀里,一头乌发披散在两人贴紧的胸上。
殷重很少会让侍妾在自己屋里留宿,猜是昨夜自己喝醉折腾后,忘记叫人送回去了。不过这样搂着女人醒来,倒也颇有几分温情。
女子如墨长发下,隐约可见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点缀着斑斑红痕,大抵昨夜是被他折腾惨了。
殷重也知道自己在床事上有些粗鲁,但向来不愿压抑委屈自己。
被子堪堪遮住女人的胸脯,连片的红痕随着曲线起伏没入被褥间,惹人遐思……
几乎是一瞬间,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殷重是个粗人,想做什么便做了。他抬手握住了一处绵软,正在感慨这手感,就听怀里人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又娇又媚,殷重这下是真硬了。
他一把掀开了被子,起身刚要压上去,就被青丝下露出来的正脸震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陆婉宁?!
殷重几乎是魂飞魄散般,一瞬间就跳下了床。视线忍不住往下飘,落在了床褥上大片的落红上——不,这已经不能称作是落红了……
殷重的心一瞬间拔凉拔凉的,头脑也是一片空白。
失去被子有些发冷的陆婉宁幽幽开始转醒。顾不上继续消化,殷重下意识上前拿被子裹紧了她,转身从地上捡起亵裤套了起来。
等他再回头,就见陆婉宁睁着红通通的双眼,疑惑茫然地望着自己,随即忽然怔怔落下泪来。
“小宁……”殷重活了三十四年,行军打仗十八年,头一回这么慌乱无措过。
天底下竟有这般荒唐之事,他从小看着长大、被他视若己出的姑娘,被他喝醉酒强要了……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怕是要被他唾弃至死。一想到他这些年清白坦荡,余生却要背负这脱不开的自责和骂名,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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