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没有去害过人,为什么总是他来受惩罚呢?
难道这真的就是他的罪恶吗?真的应该为了痴傻的罪恶而偿还忍受吗?
他是不能死,可早在很久很久之前。
他已经没有生的希望。
安莫确实是疯了,但许原勉强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原本属于自己后来给安莫用的房间。
这一切并非是示好的举动,外边的天已经渐亮,但他的头发还处在湿润状态,证明他从卫生间转移到这只是在不久前。
全身都痛到发颤,下半身如被撕裂的剧烈痛楚一次次猛烈的刺激许原迟钝的神经,消失的衣服赤裸的身体,他趴在床上根本无法起身。
“疼..”
他想转个位置,稍微动一动牵扯全身的神经让傻原眼眶中溢出了泪水,他本来就不强大,遇到事其实很容易哭。
因为疼痛的生理泪水带连他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而逐渐往汹涌的方向去。
冷静还有忍耐都被他抛弃了,在昏暗的房间他只剩惶恐和害怕。
还有对那个人极度恐惧。
整个身体像是被火车狠狠的一番碾压,逐渐剧烈的痛苦反而让他脑袋越发昏沉,带着不安逐渐又睡了过去。
或者说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下午,因为人不小心摔到床下撞的内外都不停抽搐,包括胃。
他饿了,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肚子叫的声音比他从嗓子发出来的呻吟还要大,紧闭的房门手感外边安静的氛围,没有喝过一口水吃到一口饭的他,或许就熬不下去了。
就在刚才,因为休息而勉强能活动的手让他他摸了摸身后,被安莫进入的地方。白浊的粘液还有干涸的血迹,他只是轻轻一碰就受不了了,怕是也被安莫摧残的很厉害。
凶狠狰狞的表情成为他现在的噩梦,不能闭眼,闭眼就会看到那个扭曲的可怕面孔。
他从未想到,长得那么好看的人也会骇人的厉害。
他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何故之说的对,安莫不能去接近。
他有听却不放在心上,才害了故之也害了自己。
他真的好后悔。
凄凉而可悲的人,只剩下眼泪可以宣泄。
世上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但饥饿与疼痛绝对不是最轻松的那种。疼到昏迷的痛不是最痛,而是在你越发清醒中,在你一秒秒的时间流逝中,清晰感受身体每一处的肌肉组织甚至微小的细胞都在跟你诉说疼痛,才是最为剧烈的。
很不幸,已经睡够了的傻原正在受此折磨。安静的卧室只有关闭的窗户还有光的希望,一点也不像垂死挣扎的自己。
他很饿也很痛,在手勉强有了力气的时候,抓住沉重物件的边角一点点挪动身子,发软的腿一点点蹭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