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了点变化。
从实验室出去,纪临舟的车在门口等着她。
方幼宜走过去,看见他靠在车门在低头看手机,简单的休闲装,白衣黑裤,天色已经有些黑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路边来往的是学校的学生,有人视线往他那边看。
他都恍若未觉,只在她出来后才收了手机,抬头往她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你今天不是应该很忙吗?”方幼宜把包给他,她刚刚洗完手,手上湿漉漉的还带着水。
纪临舟伸手接过她的包,拉开副驾驶车门,
“刚好路过,顺便接你吃饭。”
“哦。”
方幼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故意让几滴溅到他身上。
纪临舟站在车旁,抬眼看她,伸出一只手递过去。
方幼宜假装不懂地看他,“干什么?”
“手给我。”
纪临舟靠着车身,拉过她的手,从车里抽了纸巾给她擦手。
方幼宜站在路边的台阶上低头看他,路灯打在他脸上,冷峻好看的五官,好像总是没太多的情绪波动,却很有耐心地给她擦干净手上的水珠。
他抬起头看她,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
“看什么?”
方幼宜立刻摇了摇头,往其他地方看。
纪临舟挑了挑眉,淡淡看她一眼,把纸巾捏成团,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转身丢了纸巾绕到另一侧上车,
“我明天要回一趟港城。”
方幼宜坐在副驾驶上,侧头看他,
“又要回去?”
纪临舟点头,嗯了声,转过脸看她,
“这次很快。”
他俯身靠过去,帮忙她把安全带系好,
“之后就不会再来回跑了。”
方幼宜抬眼看着他,心里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好说什么,只闷闷地哦了一声。
—
晚上周姨做的晚饭,纪临舟一回到家就又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去了书房没出来。
方幼宜抱着小芒玩了会儿,自己上楼洗完澡打算早点休息。
老周给她邮箱里发了藏区项目的内容,她觉得老周可能是想让她去。
方幼宜想到她之前递过去的国外申请表,又翻出来看了眼。
门口传来点声音,纪临舟推门进来。
方幼宜把笔记本关上,起身去浴室刷牙。
她本来已经刷过牙,但刚刚陪着小芒玩的时候又吃了点零食。
纪临舟跟着推门进来,直接在她身后脱衣服。
方幼宜愣了下,没从镜子里看他,低头很快的刷完牙准备出去。
浴室里的灯是暖黄色的,有些刺眼的亮。
她刚刚刷完牙打算出去,纪临舟直接从身后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打开花洒。
方幼宜还穿着睡衣,伸手去推他。
纪临舟摁着她的手,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很快将湿掉的衣服剥掉。
“你,”
方幼宜很深地喘了一口气,咬着他的肩膀骂他,
“你怎么老这样……”
纪临舟手撑着她身后的墙,任由热水落下来,仰头吻她,埋进她的脖颈里,
“改不了,怎么办。”
他捏着她的脸重重的吻她,吮吸着她的唇瓣,把人抱下来。
方幼宜手掌被他牵着,掌心在头顶的热水下有些分不清疼痛的摩擦感。
纪临舟扣着她的月要,把她转过去,让她面朝着墙面。
她觉得手掌好像不太像是自己的,绕过去的动作也很别扭。
纪临舟扣着她的月要把人往怀里摁,掌心往前探过去,不重不轻地拨开她。
方幼宜觉得有点羞耻。
两个人的手掌都在对方的身上,但她根本不会,只完全任由着纪临舟捏着她的手腕弄。
“不要,”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推了推他,
“我要出去。”
纪临舟扣着她不让走,捏着她的脸颊在水流下吻她,忽轻忽重的吻,像是故意的。
方幼宜面朝着浴室的墙壁,整个人几乎完全的被箍着掌控在他跟前。
她发出点声音,转过头去抓他的胳膊,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纪临舟故意不给她,从身后拽着她的手腕,吻她的肩膀和耳后,轻声问她,
“要不要抱?”
方幼宜被热水泡的发胀,脑袋也昏昏的,想到又有好几天见不到他,又被他磨的很酸,有点想哭,点了点头,
“要,”
她转过脸主动去搂住他的脖颈,
“要你抱我,还要亲。”
纪临舟从水流里看着她,呼吸沉了一下,揽过她的月要,手掌从身后摁着她,低头含吻住她的唇瓣,把人提起来挂在自己身上,边吻边往外走。
最终又洗了两遍澡,方幼宜靠着洗手台,看他清理,往用完的几只套子里灌水检查,自从那次怀孕乌龙之后他们每次都很小心。
刚刚用完的几支都检查没问题,纪临舟洗干净手。
方幼宜侧头看着他,伸出手,等他抱自己出去。
纪临舟抽了毛巾擦手,抵着洗手台吮了吮她的唇瓣,抱着她往外走。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方幼宜像树袋熊一样四肢都挂在他身上,舍不得他。
“明天早上的航班。”
纪临舟把灯关了,抱着她躺下,
“你睡醒我就走了。”
方幼宜趴在他身上,低头在他脖颈和下巴上嗅了嗅,又亲了亲。
从下巴到鼻尖,到脸颊,到额头。
她亲吻的动作像小芒一样,舔着,一点一点的。
纪临舟被她亲的呼吸重了点,扣着她后颈仰头回吮过去,有些凶地亲她,
“是不是不打算睡了?”
“我舍不得你。”
方幼宜低头看他,表情有点可怜,“你就
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吗。”
纪临舟把她往上拉了拉,吻她的额头,
“嗯,我抽空反思一下。”
方幼宜觉得他说的很敷衍,拽过他的手,咬了咬他的手指。
纪临舟把手指塞进去,磨她的牙齿。
“你,你这个人怎么……”
方幼宜拉开他的手,脸有些热。
纪临舟仰起身看着她,眼神直白又平静,
“我怎么了?”
他靠着床头,扣着她的后颈把人推到月要月复上坐下,慢慢跟她接吻,逼着她说,
“我这个人怎么?”
—
方幼宜第二天还是坚持跟着一起去机场送纪临舟。
徐易过来开的车。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方幼宜很困,进了机场大厅人也是晕的。
纪临舟拿过行李箱,低头给她整理了下睡的有些皱的衣领,又不知道怎么忽然托着她的脸又深又重的吻她,舌头捣进来,吮吸得舌根和上颚都震颤。
方幼宜被亲的呼吸有点缓不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