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很大的木头桌子。
纪临舟用打火机点了火,走过去,把上面的蜡烛点燃。
“好像电影一样。”
方幼宜在一旁忽然开口说,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纪临舟转头看她,也跟着笑了声,
“嗯,”
他朝着她伸出手,把桌上的蜡烛举起,
“女主角过来取暖。”
方幼宜刚刚脱口而出的那点害羞被他说的散开了点,朝着他走过去。
纪临舟的手掌很暖和,不过蜡烛的温度有限,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屋外廊檐下的雨声好像越来越大,
方幼宜靠着长桌,忽然发现窗外有一只狸花猫的身影一下蹿过去,
“有猫!”
她大声叫了下,跟前蜡烛的火焰都跟着晃动了下。
“啊对不起。”她又立刻对蜡烛道歉,压低声音很小声的对纪临舟说,“外面有猫。”
纪临舟手上举着烛台,低眸看她,
“是吗?”
他头发几乎完全被雨水打湿,露出额头,冷峻漆黑的眉眼在此刻的光线下显得立体而深刻,让方幼宜心口很轻地晃了下。
他视线没挪开,注视着她的脸,问她,
“在哪里?”
方幼宜往窗外指了指,
“就在门口。”
纪临舟点了下头,但仍旧没看窗外,只凝视着她的脸,慢慢抽出握着她的手,转过身面对着她,伸手蹭过她脸颊上被雨水打湿黏着的发丝。
方幼宜愣了愣,仰头在不太明亮的废弃修道院室内看他。
“头发。”
纪临舟低眸看着她,漫不经心地提醒她。
“哦。”方幼宜自己动手去整理。
纪临舟把蜡烛从她侧面举过来,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点,拿过她的手,帮她整理脸上和脖颈上黏在一起的发丝。
空气湿热而黏腻,烛影将两个人的身影照到石壁上。
纪临舟的手指温热,指腹擦过脸颊和脖颈的柔软,带着点微微的薄茧。
窗外的暴雨还在继续,往碎了一半的彩色玻璃窗户上噼里啪啦地砸。
耳朵和脸颊慢慢变得有些烫,方幼宜怀疑是蜡烛靠的太近,忍不住侧了侧头,小声说,
“有点烫。”
纪临舟慢慢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低声问,
“什么烫?”
“蜡烛。”方幼宜脸红了点,觉得他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奇怪。
纪临舟垂眸看着她,忽然很淡地挑了挑眉,把蜡烛又往前拿近了点,完全地照亮她的脸。
方幼宜抬手挡了下,皱眉看他,
“你别照我。”
纪临舟用蜡烛看了她一会儿,没说话,吹灭蜡烛,把它放回桌台上。
视线变得暗了些,方幼宜不解地看着他。
纪临舟单手把她抱起,拉过一边的湿衬衫垫在她身下,用另一只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仰头很轻地吮她的嘴唇,低声说,
“你的脸好像更烫一些。”
第52章 夏娃的苹果 “你心跳的也很快呢。”……
雨水顺着碎裂一半的彩色玻璃窗往下滴落, 方幼宜的手指抓着纪临舟后背湿透的白色短背心,指腹也跟着一起被打湿。
蜡烛已经熄灭,身下垫着湿衬衫的木头桌子有些晃动, 方幼宜感觉打湿的羊绒裙下摆有些重。
纪临舟掌心垫在她后颈,月系盖抵住分开她的,低头轻柔的含吮着她的唇瓣,跟窗外暴雨完全不同的, 细密而温柔的吻。
他手掌捧着她的脸颊, 一边帮她擦掉脸上的雨水一边轻吮着她的唇瓣, 像温和引诱的抚慰。
方幼宜坐在长桌上,仰头抱着他的肩膀跟他接吻, 视线里是墙壁上有些剥落的壁画。
圣经中伊甸园的那一幕,蛇引诱着夏娃吃掉苹果。
她忽然发现这里好像是修道院废弃的告解室。
纪临舟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走神, 忽然加重了捏着她下颔的力度,舌头捣了进去, 深得很进, 用力的吮着她的舌根。
唇舌刺痛,方幼宜回过神, 发现他正睁开眼睛很近距离地盯着她在看, 纤长的睫毛因为过于靠近的距离而拨弄着她的眼皮,原本扣着她月要得手也慢慢往上挪动着到她心脏的位置皮肤。
身后墙上壁画里夏娃伸手接过苹果。
左边胸口的温度隔着皮肤传递过来。
方幼宜仰起脸在窗外杂乱的雨声中,也回应的吮了下他的唇。
吻狂热而缠绵的扑下来,像暴雨一样将彼此浇透。
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划过,方幼宜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手掌撑着纪临舟的胸口。
白色的羊绒裙下摆湿坠的黏着皮肤,又被撩起。
年份过久的木桌隔着衬衫传递过来。
纪临舟将她往上托起几分,低头咬开她裙子的纽扣, 动作过分凶猛而急躁。
像冷水中浸燃的铁块。
方幼宜赤着脚踩在潮湿的木头上,一只脚被捞起往前紧紧贴着纪临舟的月要月复,随着他一起。
玻璃窗外的雨声吞没掉所有的声音。
木头门被外面的风吹开了个分析,叩门的铁环发出缓慢而生锈的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敲门。
方幼宜呼吸急促地低声喘息着,眼泪往下掉跟雨水和缠黏的口口混合在一起。
牙齿咬进纪临舟的肩膀里,大半张脸也一起抵在他脖颈间。
纪临舟扣着她的后月要,几乎已经完全地将她从身后的木桌上抬起。
月夸骨不留任何缝隙地贴在一起,方幼宜听见很清晰地装几的声音,还有自己的不受控制发出的呜咽声。
持续地没有任何间断,纪临舟的眼睛黑得近乎发亮,始终沉默地来回,每一次的幅度都好像是要把他自己钉入她的身体一样。
鼻息间空气里潮湿的木头味传过来,还有彼此熟悉的口口味道。
窗口那只窜过去的猫好像又跑了回来,还夹带着类似有人靠近的脚步声。
方幼宜身体很明显地紧绷了下,
“纪临舟……有……”
她有些慌乱地开口,去推他,
“有人……”
纪临舟一言不发,只愈发深而重的捣钉着,仰头捏着她的脸颊把她完全的从桌上抱起来深吻她。
声音全部被吞掉,头皮晕眩到有些发麻。
方幼宜往后仰着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根脉络的摩擦和抽开,而后是长久的空白。
好像是有雨水落进室内,淅淅沥沥的。
方幼宜听见自己在哭,又去看告解室的木门。
始终紧闭着,根本没有任何人过来。
头顶有雨丝从外面飘进来,落在彩绘墙纸上夏娃手中的苹果。
“宝宝,不哭了,不哭了,”
纪临舟拍着她的后背,抱着她在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