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昼当成过少女时代的绮梦,说自己早就已经不喜欢他了,只是把他当成哥哥。
但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他从始至终也没对自己认真的说过喜欢,而且关于他们的婚姻,还有一年的时限。
只因为几次身体的亲密接触而产生的类似爱情一样的错觉,她就要把自己完全的剖开给他看吗?
房间门从外面推开,纪临舟端着餐盘进来。
方幼宜把电影关掉,爬上床打算睡觉。
“过来吃东西再睡。”
纪临舟把灯打开,在岛台那边开口叫她。
方幼宜闻到很香的食物味道,肚子确实也因为巨大的体力消耗而感到饥饿。
她抿了抿唇,放下遥控器,踩着拖鞋走过去。
青菜虾仁鸡蛋面,看起来很有食欲。
方幼宜坐在岛台边的高脚凳上,低头一言不发的吃面。
纪临舟在她对面,给她剥了橘子放到果盘里,推过去给她,转身冲了手从房间离开。
方幼宜吃完饭,看了眼剥好的橘子,拿起一瓣塞进嘴里。
酸的掉牙,她立刻吐了出来。
—
方幼宜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醒。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上楼叫她。
她洗漱完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天气相当好,久违的大太阳,昨晚还厚厚的一层积雪已经化了一大半,雪水顺着树枝往下滴落。
到楼下的时候乔敏跟宋雨也才刚刚睡醒的样子,正在用餐区那边吃饭。
方幼宜过去跟他们一起吃东西,乔敏给她递过来果酱,揶揄的笑了笑,
“没睡好?”
方幼宜愣了下,脸有点红,摇摇头,
“没有。”
乔敏昨晚上去敲门,心里再清楚不过,也没逗她,
“纪临舟他们一大早就去登山了,雪才刚刚化,估计现在上去还能拍到点好看的照片。”
方幼宜皱了下眉,
“今天早上吗?”
乔敏点头,
“对啊,我昨晚熬通宵了,今早还没睡就看见他们背着登山包走了。”
后面的山确实很适合登山拍照,但下雪后路段问题比平常也容易出事故。
程柠也从楼上下来,看见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
方幼宜发现她脸色似乎比起昨天晚上还要难看。
乔敏和宋雨显然也察觉到了,
“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山庄这边有私人医生。
程柠摇摇头,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下午三四点钟,纪临舟他们还没回来。
方幼宜有些担心,乔敏安慰她没事,说他们年轻那会儿在国外经常玩户外冒险运动,比这危险系数还要高的都没什么问题,拉着她一起凑人头打牌。
方幼宜输了不少,但心思也不在这上面,直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她才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行了吧,放心了吧。”
乔敏看出她的心思,也不玩牌了,一起从室内出去。
院子外面的雪还没完全化开,黑色的越野车停靠在门口。
江彻跟纪明哲先从车上下来,纪临舟过了会儿才从副驾驶上下来。
他没在外面停留径直进了屋。
“方淮昼呢?”
乔敏最先发现少了个人。
程柠脸色也有些不好,露出几分担心往车里看。
江彻手里拎着登山包,眼神似乎看了眼方幼宜,开口道,
“受了点伤,先下山了。”
“啊?”乔敏还不了解什么情况,以为是登山事故,“严不严重啊?”
纪明哲走到边上台阶就地坐下,
“你这么关心干什么?你俩什么时候有一腿?”
乔敏拿起手边的鞋子直接朝着他砸过去,“去死吧你。”
方幼宜在门口站了会儿,上楼去了房间。
打开门,纪临舟已经脱掉了冲锋衣,只穿了件黑色的运动T恤正站在阳台那边抽烟。
听见方幼宜进门他也没转头,指尖夹着的烟也没掐灭。
方幼宜走过去,他才终于侧过脸垂眼看她,漆黑短发衬得他眉目极为深挺冷峻,额角有擦痕,带着点淡淡的血迹,显然还没清理。
外面树枝上的雪还没化完从枝头掉下来,发出点声音。
纪临舟收回视线,转过头去看阳台外。
烟在指尖燃着,青白色的烟雾漂浮在两个人中间。
方幼宜站在一旁看着他不说话。
纪临舟沉默着抽烟,过了会儿才低头看她,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方幼宜没说话,只伸手拿过他手上的烟,递到唇边,学着他的样子吸了一口。
第一次抽烟,很快被呛到,她开始猛烈地开始咳嗽。
纪临舟往后倚靠着围栏,视线落在她脸上,注视了一会儿,夺过她手上的烟,掐灭掉。
“烟不是这么抽的。”
他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多少的情绪,只有眼睛在看她。
方幼宜抬起头,看着他眉骨上的擦伤,“不用你管。”
“我没打算管,让你哥来管。”
他没什
么表情地挑了挑眉,语调极其平淡地说。
方幼宜瞪着他,眼圈有些红,忽然抬手用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
纪临舟握住她的手腕,盯了她一会儿,像是笑了下,而后欺下身,捧起她被呛的通红的脸,贴上她冰凉的嘴唇。
第43章 融雪【一更】 “这是表白吗?”……
室外冰凉的空气里似乎还夹杂着未化掉的雪。
方幼宜感觉到他唇瓣贴上的瞬间带来的烟草的气息跟她的混合在一起。
冷冷的, 像带着薄荷味的硝烟的感觉。
脸颊有些冷,两片贴在一起的唇瓣近乎麻木,像视线外挂在树枝上还没消融的冰。
纪临舟握着她的肩膀, 舌尖撬开牙齿抵开她的嘴唇,长驱直入的深吻,灼热的气息被渡进口腔里,灌入身体。
方幼宜觉得眼睛酸胀, 刚才吸进肺腹里的烟草让她难受, 她侧过脸想要避开这个吻。
纪临舟却似乎察觉到她回避的动作, 忽然用力,掰过她的脸, 用身体把她抵到身后的墙上。
鼻尖抵在一起,纪临舟手掌扣着她的后颈, 低头看她,呼吸和睫毛扫过她的脸, 眼神有种冷淡而平静地侵略, 漠然的执拗。
方幼宜胸口呼吸起伏,没有说话, 只抬起眼看着他眉骨上擦伤的痕迹, 抬手碰了下,
“疼吗?”
她听见自己问。
纪临舟视线沉沉盯着她,没有回答,只按住她的手,低头又吻住她。
手腕被按住的力气很重, 但吻却很轻,轻一下重一下的啄吻,含吮着她的唇瓣, 辗转着,强势却并不进入。
方幼宜仰着头,感觉有些呼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