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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临舟没说话,但视线仍旧在看她。
方幼宜觉得难受,但她也无法形容,只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她忽然侧过头,目光同他对视着,没有再回避。
有很浅淡的一簇火光从她眼睛里燃了一瞬,她闭了闭眼睛,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抱住他的脖颈,主动支起上半身,吻他。
纪临舟没动,也没躲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方幼宜学着他吻自己的样子去吻他,亲他的嘴唇,下巴,在落到脖颈的时候,纪临舟摁住她的手腕,开始回吻她。
从房间到浴室,方幼宜不记得是怎么进去的。
她感觉到自己被完全的支配,但记得还没有拿床头柜的盒子。
“没有带,戴,”
她提醒他。
纪临舟从身后拥着她,吻的凶狠而沉默,只提着她的月要让她桩向自己。
方幼宜感觉到缝隙间的灼烫,握着他的手臂,
“不行,你没有带,”
她有些害怕,意识也在这一刻坚决的回拢。
纪临舟低头吻她的肩膀,反握住她的胳膊,从身后推着她和自己,完全的贴在一起往打开的花洒下走。
方幼宜想挣脱,但发现他好像并不打算禁区。
只是来回的抹茶。
“不戴,”
纪临舟贴在她耳边,摁着她贴近他,告诉她,
“因为我不打算跟醉鬼做。”
他说完,再度退进,扣着她的小月复,分开她。
方幼宜眼前被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断断续续,自己也被某种潮水吞没掉。
她被压在墙面上,能够感觉到身后紧贴着自己绷紧的肌肉线条。
纪临舟手覆盖在她跟前,吻她的耳后和脖颈,又扳过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跟他接吻。
声音全部被他吞掉,方幼宜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意识一次次拼接又被撞散,空白又断续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泡进温热的水里,又被捞起来。
模模糊糊间,她最后的记忆纪临舟用浴巾包着自己离开浴室。
—
方幼宜隔天醒来已经中午。
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昨天浴室里的过度放纵,她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下床的时候身体却很敏感的发出不适的信号。
大腿内侧一片都是被蘑宏的 ,原本就没有完全消掉的脖颈和锁骨的红痕又同样添了不少新的。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冷静的洗漱换衣服下楼。
客厅里只有周姨在。
方幼宜松了口气,走到岛台那边倒水,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她有点想问纪临舟是不是出门了,但又怕他还在。
“先生一大早去公司了,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晚点再回来。”
周姨在一旁给她端了杯热过的牛奶,笑着道。
方幼宜愣了下,脸红了红,
“哦,他什么时候走的?”
周姨想了想,
“早上七八点吧,早餐都没怎么吃就走了,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方幼宜接过热牛奶说了声谢谢,没有再问。
吃完午饭,方幼宜从包里翻出来自己昨天从方家那边带过来的旧手机打算出门找人修一修。
周末人多,昨天晚上半路堵车封路的事情让方幼宜多少有点心理阴
影,她索性直接步行出门,打算在家附近看看有没有修手机的店。
小区对面是个新修建的公园,她在此之前都没去过,从马路对面绕过去,不少老人小孩都在那边晒太阳。
方幼宜看了眼,打算修完手机后再过去看看。
这边的修手机的店铺并不常见,她走了快半个小时才找到一家小店。
对方看了眼她的旧手机,
“应该是内部硬件坏掉了,屏幕也失灵了。”
方幼宜不懂这些,只关心能不能修好,
“那还能修好吗?”
“不好说。”
店员把手机放到一旁,插上卡,
“你这手机坏了得有好几年了吧?”
方幼宜点头,
“嗯,三年多吧。”
“我试试看吧,留个联系方式,修好之后通知你来取。”
“好。”
方幼宜报上自己的手机号,走出店门之前她又折返回去,
“如果修不好的话,麻烦您能不能帮我把里面的照片还有一些数据都转移出来?”
“行,我先试试能不能修好吧。”
“麻烦您了。”
从店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刚才还很足的阳光已经落了一半。
方幼宜往刚才过来的小区那边走,打算待一会儿再回家。
走了几步,旁边灌木丛里忽然发出点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小动物在叫。
方幼宜停下脚步,朝着灌木丛边走过去,看见里面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小猫。
—
纪临舟一大早就接到公司那边的电话说之前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从衣帽间里收拾完出来方幼宜人还在睡,他走到床边,手臂被她当枕头睡了一晚上,这会儿还在发麻,但当事人显然什么也不知道,正把大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里似乎打算把自己闷死。
纪临舟走过去,托着她的脑袋,把她的脸露出来。
因为呼吸不畅她脸颊有些红,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比平常要显得硬一下,不那么温驯无害。
纪临舟看了她一会儿,把被角压了压,起身离开。
出门的匆忙,他早餐也没怎么吃,到公司后直接就上楼开会了。
整个会议开的倒是很流畅,没多久就找出来问题,负责项目的都是几个熟人,之前跟着他一块从纪家那边的集团过来的,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大家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异样。
纪临舟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江彻过了会儿敲开办公室的门进来,脸上带着点调侃的笑意,拿着手机就对着他拍了张照片。
“你跟纪明哲待久了?”
纪临舟看了他一眼,头也没抬冷冷道。
江彻笑笑,把手机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发给他,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你先看看你自己。”
纪临舟点开照片,看见自己下巴和脖颈上很明显留下的痕迹。
难怪开会的时候大家的眼神都很奇怪。
“我说你,怎么也是老板,不以身作则?”
江彻在对面桌子坐下,凑近了点看他下巴上的咬痕。
纪临舟神色平静,扫他一眼,
“以身作则?”
他举起自己左手无名指,
“已婚人士,这很奇怪吗?”
江彻似乎被他噎了一下,点点头,
“行,你已婚你还是老板。”
纪临舟没跟他调侃,把手上的文件丢到边上,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