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叹看着天上的月亮,只觉得刺眼,好像在嘲笑着他的狼狈和无能,他的眼里是浓浓的不甘,可是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被关在这冰冷的令人讨厌的王府里。
他仰头又灌下一口酒,辛辣感直冲喉咙,激得他眼眶发红,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
“皇兄。”一道脚步声走来,在他面前停下。
祁叹皱起眉头,抬头望去,祁航一身黑袍的站在月光下看着他,他心头一阵火起,拿起酒坛子就朝祁航砸了过去,酒坛子打在祁航的腿上,又滚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他忍不住怒吼出声:“如果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和我母妃怎么会沦落到此等地步!都怪你!”
祁航被酒坛打到也没有移动半步,仍然恭敬的道:“皇兄,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当初也是为了你和贵妃娘娘好,才出了这个注意,我知道你急着得到皇嫂,才想要帮你快些得到她,这个计划本来万无一失,只是没想到会出了卫召之这个意外,我也是始料未及,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贵妃娘娘竟然做过那么多事,如果我早知道,必定策划的更详细一些,不会有此疏忽,这次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
祁叹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还来干什么?我母妃害死了你娘,你不怪她?”
祁航无所谓笑了笑,情真意切的道:“我娘会死,不过是因为她蠢笨,与人无尤,更何况她故去多年,我早已不记得她的模样,相反的,贵妃娘娘对我的关怀,我却言犹在耳,如今见她在冷宫中受苦,实在是心有不忍,想要救她出囹圄。”
祁叹眸色缓了缓,看着他道:“你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我想向皇兄郑重道歉,还想来问一问皇兄,皇兄难道甘心就这样被大皇兄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和皇嫂夫妻恩爱吗?”
祁叹又拿起一坛酒,仰头喝了几大口,声音愤怒的道:“我当然不甘心!”
“那么皇兄何不拼一把?”祁航看着他若有所指的道。
祁叹一愣,惊讶的看向他,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酒坛,眸子眯了眯。
……
一夜过后,祁禹随身不离的淡粉色绣帕上多了一朵红梅,被他珍藏的在柜子里。
晨光熹微,暖洋洋的照进屋里,祁禹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睁开了漆黑的眼。
他低头望去,安婳在他怀里均匀地呼吸着,一头青丝瀑散在床褥上,露在锦被外的是大片如玉似雪的肌肤,上面还带着他留下的痕迹,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着,看上去柔软湿润,眼角还有些泪痕,想起昨夜她被自己逼哭了的模样,祁禹的喉咙又是一阵发紧。
他微微抬起身子,忍不住在她白嫩嫩的肩膀上印下一吻。
安婳的肩膀轻微的缩了缩,睫毛不安地颤动起来,眼睛却始终紧紧的闭着。
原来因为是害羞在装睡。
祁禹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微扬起嘴角,低笑了两声,然后故意凑上去,把她变的红润的耳唇含进嘴里,又在她的颈侧接连印下亲吻。
安婳感受着祁禹连续不停的吻,手不由偷偷的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宫女们似乎担心会打扰主子们休息,屋外一点声音也没有,屋内安静到安婳能听到祁禹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和他亲吻在她肌肤上的水声,她终于忍不住松开攥紧被子的手,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就像昨夜被欺负急了的时候一样。
她终于装不下去,睁开了水润的眼,眼神无辜的带着控诉。
祁禹低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娘子醒了?”
安婳不好意思看他,想起昨夜令人眩晕的一切,她便忍不住红起脸,眼神闪躲,轻轻的点了点头。
祁禹低笑,眼眸幽深而明亮,带着餍足的光,“娘子,早。”
安婳红着脸点点头,还是不肯开口。
祁禹微微挑眉,低声道:“娘子不乖,夫君跟你说早安,你怎么不跟夫君说早安。”
安婳脸颊更红,“王爷,早。”
祁禹眸子一眯,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叫我什么?”
安婳难以置信的看向祁禹,一双杏眸睁的大大的,她刚刚被祁禹打了屁、股?
“嗯?叫我什么?”祁禹贴着她的唇瓣继续追问,有些霸道的道:“再叫错,继续罚你。”
安婳既气又忍不住红了脸,担心祁禹真的会再打她的屁、股,怯怯的看着他,倒是一点也不疼,就是羞人,羞的她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她抬起头主动送上了甜甜的一吻,水眸含羞的看着祁禹,“夫君,早……”
祁禹弯起唇角,眸底星星点点,在她唇上奖励一般的吻住,把唇瓣含在嘴里轻柔的吮吻,手顺势挪到了她的腰上,改为揉捏,轻柔的给她按揉着酸痛的腰肢。
祁禹的力气不大不小,极为适中,舒缓了她腰上的酸痛,也按的安婳全身更加绵软,她的身子本来就还软着,如今更没力气反抗,只能乖乖任由祁禹亲着。
安婳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细滑柔软的,叫祁禹爱不释手,揉着揉着,忍不住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直到祁禹终于肯放开安婳受苦已久的唇瓣,安婳连忙按住他不断作乱的手,声音低低的小声道:“我想沐浴。”
祁禹含笑凑到她耳畔,轻声道:“昨日婳儿睡了之后,夫君已经帮你洗过了,保证每一寸肌肤都洗的干干净净,绝对没有落下一处。”
安婳想起昨夜自己累极,忍不住睡去后他不知又做了什么,忍不住面颊羞涩的红了起来,“该起床了……”
她翻过身,不敢再看祁禹,从床上坐起,被子滑落,露出大片雪肤和胸前的迤逦风光。
祁禹眸色一暗,一个用力将刚刚起身的安婳,又拉回了怀里,安婳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堵住了唇舌。
冬桃如同往常一样端着水盆,想来服侍安婳起床,走到门口,却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僵了片刻,连忙面红耳赤的走开。
太子不愧是恶兽,果然凶猛。
冬桃忍不住心道,也不知她家小姐那么柔弱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安婳还是又一次沐浴了,她浸泡在水里,全身绵软无力的靠在祁禹怀里,双手抱着祁禹的脖子,有祁禹支撑着,她才没有滑入水里。
热水稍稍舒缓了身上的疲累,安婳想起祁禹欺负她欺负个没完,便忍不住生气,昨夜说的那么深情,可是欺负她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她越想越气,不禁凑过去在祁禹颈侧露出一排小贝齿,低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祁禹微微吃痛,却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宠溺的抬起手,轻轻在安婳的背上滑动,安抚着她。
她咬人的模样,真像一只被欺负的狠了开始咬人的小兔子,偏偏更加勾起猛兽想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欲、望,而不自知。
祁禹勉强把自己心里的那头猛兽关回门去,洗过澡亲手帮安婳穿上衣裙,然后才唤人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