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还是摇头,一直躲着,像个在胡闹的小孩子。
安婳只好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乖,禹儿听话。”
祁禹抬眸,定定的看着安婳,突然拉住安婳的手用力一拽,将她压在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
他抬手捏住安婳的下巴,眼眸漆黑,声音低沉,“你当我是小孩?”
“没有。”安婳以为他已经清醒过来,连忙摇头否认。
祁禹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转开视线,眸色愈浓,声音愈发低沉,缓缓开口:“你应该说,相公,婳儿听话。”
安婳脸一红,想推开他,可是手指刚碰到他热乎乎的身体,就害羞的挪开手指。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安婳的身体上,热的安婳的脸变得和他一样红,推了他几下,低声道:“先放开我。”
喝醉的祁禹不依不饶,很是执拗,好像安婳不说,他便不开松手,就那么低头看着安婳,一动不动。
安婳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深邃的黑眸,顺着的问:“婳儿听话,祁哥想让婳儿做什么?”
祁禹微抬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到她嫣红娇软的唇上,嘴唇缓缓地移到了她唇的上方,几乎贴上她的,呼吸灼热,声音低沉。
“乖乖让相公亲。”
祁禹的语气,带了不容置疑般的强硬。
说话间,他的气息陡然粗重,话音一落,直接朝那红唇吻了上去。
安婳一惊,微张唇瓣,却被祁禹钻了可乘之机,带着丝丝霸道的唇舌攻城掠地一般扫过她的檀口,张口含住她的软舌,极据侵占性的缠了上去,用力吸吮缠绕,仿佛要将安婳揉进身体里一般。
安婳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推拒,全身颤抖,但所有力气似乎都都被祁禹吞了下去,她被祁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容反抗。
直到安婳感觉仿佛快要窒息一般,祁禹终于放开她,松开了唇舌。
安婳睁开眼睛,杏眸像蒙了一层水雾,脸颊红晕犹未散去, 眼神软绵绵的看着祁禹。
祁禹摸了摸她细细滑滑的脸颊,然后低下头,若有似无的亲了亲她不住颤动的睫毛。
祁禹眼眸黑亮,酒气蒸腾,定定的看着安婳,又俯下身来,安婳羞的想要侧过脸,却心慌无力,只稍稍偏开了一点,祁禹把手伸进她的手心,慢慢十指紧扣,将她按在床上,占有欲极强的又吻了下来,黏腻缠绵。
安婳渐渐失了力气,檀口轻颤,和祁禹纠缠在一起。
又吻了许久,祁禹才终于放开她。
安婳紧紧闭着眼睛,满脸潮红,闭目喘息,忽然感觉祁禹含住了她耳垂,白玉般的柔嫩耳垂,被轻轻舔吻着。
安婳心跳加快,睁开水润的眸子,刚想用力推开祁禹,便觉得祁禹力气一松,忽然歪头,压在她身上,面颊红润,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听着祁禹微重的呼吸声,安婳蓦然松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会儿呼吸,伸手把他推开,祁禹顺势侧躺,手却仍抱在安婳腰间,安婳试着推了他两下。
祁禹常年习武,臂膀结实,安婳的力气和他相比,判若云泥,努力了几次也没将他推开,反而自己累的没了力气。
祁禹抱的极紧,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起。
折腾下来,安婳早已,筋疲力尽,只能由他抱着,歪头睡了过去,祁禹的呼吸吹在她鬓角,带着丝丝酒香。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花窗斑驳的照进屋内,安婳睫毛微动,悠悠转醒。
祁禹的手仍环在她的腰上,睡的正香,此时的他不见平日里的冰冷,眉眼都放松了下来,显得有些柔顺。
安婳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从他的侧脸一直滑到他的下颌,然后微微一笑,轻轻挪开他的手,走下床去。
熟睡的祁禹这次终于放开手,没有醒过来。
她先是吩咐厨房煮了醒酒养胃汤备好,然后让人备水,去浴房洗了一个澡,昨夜忙着照顾祁禹,没来得及洗澡,后来没了力气,又脱不开身,身上还沾了祁禹身上的酒气,洗了澡,方觉痛快。
安婳洗簌完,坐在铜镜前梳妆时,祁禹才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含含糊糊道了一声早。
安婳微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早。”
祁禹神色倒是十分自然,抬头问:“昨夜我喝醉了?”
安婳微怔,点了点头。
祁禹又问:“我和祁叹谁先喝醉的?”
语气带着丝丝不服输的紧张。
安婳不禁一笑,回答道:“他在宴会上直接昏睡了过去,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行动神态与平常无异,应该没人发现你喝醉了。”
祁禹唇角微勾了起来,心情极好的也去浴房洗了个澡,散去一身酒气。
他再出来时精神饱满,没有了宿醉的痕迹。
看他一直表现如常,没有提昨夜之事半句,想来他应该是不记得了。
安婳不由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吃饭前,她命人把醒酒养胃汤送了上来,她亲自递给祁禹。
祁禹接过,喝了一口,宿醉的胃霎时舒服了许多,不由含笑叹道:“有娘子真好。”
安婳只当没听见,转头梳了两下已经梳好的发髻,虽然祁禹已经忘了昨夜的事,可是那些画面却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此时看着祁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
冬桃把早饭端了上来,蜜糕奶卷,黄金茶饼,八宝荷叶粥配珐琅碟小菜,清爽可口。
安婳走过去,在祁禹对面坐下,两人安安静静的用完一餐饭,不时低语两声。
用完饭,安婳放下筷子,簌过口,用手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