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车门,宫甜甜和甘小乙终于来到了末等车厢,扑面而来的烘臭让两人仿佛来到难民营。
这里别说床板,连座位都没有。所有人都挤在一起打地铺,身体与列车铁皮以相同的频率颠簸。两人站在门口,一时有些愣住了,放眼过去至少挤着两百多人,而这样的车厢共有三节。
车厢里没有过道,要想从这一头走到对面,就要穿过一群又一群打地铺的人,脚步要十分小心翼翼才不会踩到别人的手脚。所以,宫甜甜准备放弃前进。
两人对乘务员出示车票便转身回去,越往回走,乘务员检查车票越仔细,好像生怕有人伪造似得。
回到二等车厢,两人能明显感受到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武禅说:“出去转了转,有什么收获?”
宫甜甜说:“我倒是有个感悟,只是挺俗气的。”
武禅说:“说来听听。”
宫甜甜说:“有钱真好。谢谢老大给我们买这里的车票,如果在末等车厢的话,别说睡觉连喝口热水都麻烦。”
武禅说:“那你以后可要努力挣钱。”
宫甜甜说:“这话倒像是我妈说的。”
甘小乙说:“老大,这车上有人卖红药。”
武禅说:“你看到那人拿出了红药?”
甘小乙说:“这倒没有,但是我能听懂她的暗示,而且她还给了宫甜甜一个红色的橘子。”
武禅说:“她卖应该不是真的红药。或者可以说只是一个骗子而已。”
甘小乙说:“为什么?”
武禅说:“红药这种东西在黑市供不应求,根本没有必要跑到列车上销售。”
糖果问:“甜甜你用哪只手拿的那个橘子?”
宫甜甜递出手掌,糖果凑过到掌心闻了闻:“嗯,没有红药的成分。”
甘小乙好奇道:“你怎么就能确定?”
糖果说:“我可是煞人。”
和糖果接触久了,大家早就淡忘了她是煞人这件事。而煞人对红药十分敏感,是因为煞人需要定期注入红药来维持情绪正常。糖果体内本有两枚猩红球,被罗洛取出来一枚之后,她对红药的需求就大大降低。
武禅说:“其实红药这种东西是被污名化的。正常人对红药成瘾,并非是其药性,而是对不需要何苦训练只需要花点钱注射一针就能变强这种投机取巧的捷径上瘾。把红药的副作用宣传的非常可怕,是市政厅故意为之。”
宫甜甜问:“为什么?”
武禅说:“如果普通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变能强,那会变得非常难管理。一座新城要正常运作,需要很多强者,但不需要无数强者。况且,很多人靠自己是难以抵挡诱惑的,就像赌徒会默默的说这是最后一把,通过红药变强的人总会自欺欺人地说这是最后一针,接着就会突破临界点成为一个煞人。所以红药必须被严格管理起来。”
虽然大家都好奇过,但糖果始终没有讲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成为煞人的。不过她不像是意志力薄弱自甘堕落成为的煞人。
众人接下来在列车上的时间就十分的无聊,本来还有一个赌场可以解闷,现在也无法去了。除了赌场之外,还有一些其他让分放松愉悦的项目,宫甜甜糖果她们不会有想法,同时也不允许甘小乙和罗洛对那里有想法。
临近傍晚,列车外突然响起异样的声音,就像一群野兽咆哮而来——大量全副武装的车辆从列车左右两侧包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