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狂和屠霜又吵了几句,宫甜甜才终于反应过来楚狂那一句学学人家指的是什么,顿时心生怒火,但又不能直接发怒,她要是表现出生气,岂不是证明自己认输了?
她只心甘情愿输给亲妈和沈姐姐,让她对其他女性服输?没门!
而在座最尴尬的人,是马丧。
他无奈地对宫京生道歉:“是我管教不严,让宫老哥见笑了。”
宫京生笑了笑:“年轻人精力旺盛,想法多也属正常。换我当年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
宫樱雪也笑了,同样是笑,却带着猫看老鼠的意味:“换你当年,又当如何?”
宫京生说:“我当年这么大的时候,要么在灵宗苦修,要么在新城斩妖除魔。”
宫樱雪黛眉一挑:“谁是妖魔?”
宫京生说:“妖魔不要妖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后来遇到了一位绝世佳人,顿时拜倒其裙下。从那一刻我便知道,这天下之大,我以无法再守护,我想守护一家之小,一院,三两人。”
宫樱雪问:“不后悔吗?”
宫京生说:“后悔,后悔相遇太晚。”
宫樱雪笑盈盈地牵起丈夫的手,夫妻对视不再言语。
这便是宫甜甜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直到今日她仍有些无法习惯,更何况一群朋友在场。她满面羞红。
糖果用手肘撞了撞罗洛。
罗洛:“???”
糖果说:“小小年纪,学学前辈。”
罗洛说:“学什么?”
糖果说:“学说话。”
罗洛说:“我发音不标准吗?”
糖果说:“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罗洛说:“你问。”
糖果说:“你照镜子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脑子吗?”
罗洛说:“戴上眼镜就能。”
糖果说:“既然如此,你不妨抽个时间给自己的脑子动个小手术。”
罗洛问:“为什么?”
糖果说:“因为这样,你就知道你头骨里其实装的是一块木头。”
罗洛说:“不可能。”
屠霜说:“其实,真有这个可能。”
楚狂说:“嗯,我赞同这两位姑娘的看法。”
屠霜没好气怼道:“你闭嘴。你没资格说罗洛。”
糖果说:“罗洛虽然是块木头,但比狗强一点。”
楚狂说:“我真的挺委屈的。武哥,你可要给我伸冤。”
武禅没有回应。
从吃早饭开始,他一句话都没说,一眼都没有瞧向院子。
院子里。
被晨雾寒气包裹的七名夜魅,能清楚地听到大屋里众人的插科打诨。
队长淡淡地对沈槿说道:“看来,你这段日子,过得很让人羡慕。”
沈槿目视大屋,一言不发。
她等武禅看自己一眼。
可,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