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好战利品,踏上返程。
糖果何去何从是一个问题。
因为交换情报,武禅没有杀掉糖果,这已经违背武家人做事的原则,更没有理由把她一直带在身边。
装甲货车里。
糖果说:“你要是就地把我扔在旧城,我只能投靠另一个霸主。”
武禅开着车:“这随你便。”
糖果说:“然后我就会继续杀人。”
武禅说:“毕竟你是煞人。”
糖果说:“然后我就会遇到下一个武家人,很有可能被杀掉。”
武禅说:“毕竟你是煞人。”
糖果说:“喂,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感情都不讲。冷血、无情、比我还不是人。”
在武禅看来,煞人杀人就像猫吃鱼、狗吃肉一样属于物种本性,本质上并不存在正邪之分。只不过煞人既然杀的是人类,那么人类反杀它们也属正常,煞人死于执行人罚的武家人之手没什么可冤枉的。
见武禅没有接话,糖果着急道:“怎么说,我也是出过力的。”
武禅说:“是么?”
糖果说:“你这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
武禅:“……”
宫甜甜说:“你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如果你非要说的话,那多加点的细节。”
武禅说:“你的皮是真的痒。”
宫甜甜说:“沈姐姐救我。”
沈槿说:“我救不了你。”
宫甜甜撒娇道:“沈姐姐不疼我了。”
沈槿笑了笑,没说什么。
沈槿不是不想帮宫甜甜,而是她自身难保。虽然她觉得自身难保这个词有些夸张,但她一时想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目前的情况。黑衣的事情,她还没有跟武禅说清楚。明明夜魅穿黑衣十分名正言顺,可她却总有着绕不开的心虚,好似自己做了什么背叛武禅的事似得。这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心情困扰着她。
糖果一把拉过同样坐在后排的罗洛。
“呆子你给我作证,是不是之前对付长毛怪的时候,是我用炸弹烧了她的体毛,不然你老大根本没有办法杀她。”
罗洛推了一下眼镜:“我可以作证体毛是你烧的。但是,”
糖果眉毛一挑:“但是?”
罗洛说:“但是这不能证明,不烧体毛我老大没有办法杀她。”
糖果说:“好啊,你们都是一丘之豪。”
罗洛说:“一丘之貉,那个字与和气生财的和同音。”
糖果委屈道:“现在我身上所有地方你都嫌弃,不是你叫我好姐姐的时候了。”
武禅说:“嗯?”
罗洛本来对糖果的话无感,但武禅这一个嗯?让他意识到自己和糖果在别人眼中似乎有些暧昧,向来冷冷的脸顿时微微泛红。
白吱吱模仿武禅:“吱?”
宫甜甜一下来了精神:“什么好姐姐,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甘小乙说:“你还是别打听了。”
宫甜甜说:“干吗不打听,你没看罗哥哥脸都红了。”
甘小乙说:“所以才让你别打听。”
宫甜甜说:“你不好奇?”
甘小乙说:“好吧,罗洛,你私下里到底偷偷干了什么?”
罗洛听甘小乙之前阻拦宫甜甜还把他当做友军,没想到他是披着友军皮的敌人。
“我、我就叫了一声。但是被逼的。”
八卦直接都撞脸上了,宫甜甜当然选择性地忽略掉身为煞人的糖果在蛮力方面远远胜于罗洛的这个事实,问道:“你一个大男人,她拿什么逼你?”
罗洛说:“当时她说有办法可以帮助老大。”
宫甜甜说:“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