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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昂撩开铺到胸脯上的红色长发,左臂搭在旁边的椅背上沿,右手随意地拿起炸土豆条筐颠颠,把它颠平整:“不如让新来的同志们复述一遍?”

薛旦大概看出来,这个年轻的革命组织领头人应当就是这三位。

他敏锐地感知到梅昂隐隐压抑着的不信任——从他们俩进门到现在,这个梅昂虽然招待、欢迎一样都不落下,但看他们二人时,眼神中总是带着些审视。

他们俩确实和这些人在气质上格格不入,别说卢卡斯这个大他们十岁有余的政客了,就是二十来岁的薛旦往这儿一站都显得沧桑。

卢卡斯向前靠了半步,他客气道:“在复述之前,我能不能先了解一下你们现在大概的军备状况?比如说,有多少青壮年感染者兵力,能够进行几级的反联结?”

卡姬玛苦笑,她把手从竹筐边移开,倚靠在木桌边沿:“这个之前没跟你们说,是怕你们听了会失望。我们这里边,也就梅昂和塞瓦格两个人能够进行最低级的反联结。”

卢卡斯对此早有预料,听到这,他毫不惊讶地点点头。

卡姬玛用柔软的指尖点点周围的革命者:“我们一共有9056位革命者,在座的28人是中坚力量,也是革命组织最初的雏形。”

“本来新加入革命组织的同志都是各自在他们的区域进行思想工作,但你们两位刚好在我们所在的区,而且……”

卡姬玛看向卢卡斯,“亚历克斯先生的能力很强,我们需要您,所以将您二位直接邀请到了这里。”

作者有话说:

卢卡斯回忆过,他说他最感谢薛旦受伤这三年——如果没有这三年,他和薛旦恐怕长久不了。

35、同志们

卡姬玛道:“我们三个算是总组织者,剩下的25人各自率领自己发展的革命者队伍,在卡莫帝国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据点,发展得还算平均。”

梅昂道:“卡姬玛,你是打算将他们两个编到哪个队伍里?”

卡姬玛摇摇头:“以亚历克斯先生的能力,他做编外支持者是最合适的。秦汲同志也是,也许并不需要特意编制,毕竟我们的编制也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梅昂吹了声口哨:“这个点子倒不错,二位同志看可以吗?”

卢卡斯还是颇为满意的:“当然没问题。”

薛旦还不太适应这种组织的相处方式,他笑笑:“我没意见。”

塞瓦格两只手压在地图上,倾身望着薛旦,好奇道:“我听说秦汲同志是当年从神秘的东南联盟迁徙过来的,应该是很厉害的感染者吧?”

全屋的视线齐刷刷转了过来。

薛旦挑挑眉毛:“我当年是被薛疯子扔出来的,哪里谈得上厉害?东南联盟的人也是人,小伙子别轻信谣言。”

全屋子的年轻人“喔——”地拉长了声音,脸上挂着笑。塞瓦格也跟着笑,他对薛旦道:“嘿,兄弟,你这「薛疯子」叫得真够轻佻。”

薛旦道:“你们不叫他薛疯子?”

塞瓦格哈哈大笑,从桌子旁离开,走过来拍拍薛旦的后背:“兄弟,恐怕只有你们东南联盟的叫得这么亲昵,对我们来说,薛旦大将军、厄洛王、塔季扬娜大祭司,那都是神话人物。”

薛旦笑笑:“可能是因为你们距离他们比较遥远吧。”他说完,忽然问,“那你们怎么称呼卢卡斯?德摩斯议会长?”

“大恩人。”塞瓦格正色,很是严肃道,“要是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今天所有人。”

薛旦闷声笑,他也不去看卢卡斯,就这么继续跟塞瓦格侃:“那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东南联盟的很多人,一样不会有你们的今天?”

塞瓦格睁大蓝眼睛:“比如说呢?”

薛旦道:“比如?比如说你刚刚提到的那三个「神话人物」,比如游杳、周衣裳、常明铭中将,比如康斯坦、宋昱关红衣。”

塞瓦格迷惑道:“他们都是谁?”

“你不知道的人多着呢,除了这些有名字的,我们更多的恩人连名字都留不下。”

薛旦扬起一点唇角,也不知是在回忆辉煌时代还是黑暗时代,“比如一位拼死在夜里喊出敌袭的无名小士兵,比如全部覆灭在山谷里的亚陵军。”

卢卡斯在旁边接话:“比如独自向厄洛王献声的唱诗女孩,比如组织迁徙者北渡却被铁潮吞没的黄衣祭祀。”

他叹口气,“我是跟着秦汲从东南联盟过来的,亲眼目睹了那场为期两天的覆灭之灾。”

塞瓦格微微张着红润的嘴唇,神色竟然满是向往:“听起来很伟大。”

薛旦笑他:“伟大?没什么伟大的,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要说伟大,你们现在做的事情也很伟大。”

塞瓦格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我们称不上伟大,距离成功还远得很呢。”

卢卡斯背着手,腰板挺直,像是个长辈,毫无察觉地张口道:“不是成功了才叫伟大,你们选择这条道路……”他语速放慢,疑惑地把眼神落到笑到身体发抖的薛旦身上,“你笑什么?”

薛旦闭紧嘴巴,用力到唇部肌肉都在抽搐。他听到卢卡斯的问话,摆摆手,努力不露出笑声地说道:“没事,你继续说。”

卢卡斯莫名其妙地扭过头,继续道:“你们选择这条革命道路,就已经做了很多人想做却不敢付诸实践的事。这并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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