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琴娇……你以为我的钱就那么容易赚么?”丛林哽咽了一下,无奈又愤恨地问:“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多少?你真的以为学校每年会给我几万块的奖学金?”
“不是你说…学校会给你五万块的奖学金么?”丛琴娇一愣,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那你每年的奖学金到底是多少钱啊?”
“只有五千。”丛林声音发颤:“我一年的奖学金才五千块钱,你手痒随便出去赌一趟就输几万块,你现在就是个无底洞,根本没办法填回去了。前几天在医院你还跟我保证以后不赌,这才过几天?我今天不会给你转那叁千块钱的,你自己想办法吧,他们要打你就打你,我管不着。”
劝说赌.徒浪子回头,简直是痴心妄想。
丛林被气得不想说话,愤怒挂掉电话以后,纤细的手指还紧紧捏着手机。
“黎先生,我今晚恐怕不能和您继续做了。”丛林低垂着眸子:“很抱歉。”
“想走?”黎商岩漫不经心笑了笑:“说走就走,你作为床.伴未免太不合格?”
“……确实不合格。”丛林低头认错:“但是我真的有急事,您刚才也听到电话了。我现在必须得去凤栖路,去找我妈。”
“你刚才说不管她了。”黎商岩淡淡提醒。
“那是气话。”丛林逐渐平静情绪,她再怎么恼火丛琴娇,现在也不能带着坏脾气面对金主。
在金主面前,她得笑。即使笑不出来,也得低眉顺眼,毕恭毕敬,语气绝对不能有半点不好听。
他轻笑一声,把她重新抱回床上。
翻雨覆雨,又是几番激烈运.动。
黎商岩没有放她走。
而丛林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儿。她本想埋怨黎商岩,但转念想想,自己拿了钱本来就该好好做事,中途想走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她不肯说话,也倔强得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即使身上都被弄出伤痕了。
夜已近尾声,云雨也终于停息。
丛林缓缓坐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开始穿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胡乱往身上套。心不在焉地,连毛衣穿反了都没有发现。
“现在去凤栖路?”黎商岩淡漠地问。
“嗯。”丛林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被发觉的烦躁:“我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想走,难道不可以吗?”
“丛林,你在闹情绪。”他打量着她穿衣时的姣好背影:“我不喜欢闹情绪的女人。”
“我没有闹情绪。”丛林转过身,眸子里早已水雾弥漫:“她肯定已经被人打了。”
顿了顿,她又冷声补充:“是她活该。”
“你不该心软。”黎商岩走近她,为她穿上厚实而沉重的白色大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接下来无数次。她的债,你永远还不完。”
丛林沉默不语。
黎商岩说的没错,这些道理她也不是没想过。
但她根本没法不帮丛琴娇,她做不到。
“虽然你永远还不完她的债,但是我可以。”黎商岩徐徐说:“只要你听话被我包.养。”
从床.伴关系变为包.养关系……
虽然二者都很可耻,但包.养关系更可耻,毕竟这意味着她将彻底丧失主权,在他面前处于绝对的劣势地位,无论何时何地都得任由他摆布,只为得到他的钱。
丛林在犹豫。她想赚钱,但不想成为奴隶。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机会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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