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忍不住从嘴里恨恨的说了一句,她还想重新开张,简直是做梦。
小蒋说,秦县长,我也感到奇怪,她不是答应说要走出红河县吗?怎么酒店又要开张了呢?我琢磨着,这里头一定有文章。
秦书凯忍不住边摇头,边笑道,这里头的文章大了去了,算了,咱们先不管这个了,民以食为天,先去吃饭吧。
小蒋说,好吧,不过秦县长,这女人实在是太坏了,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您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她却还是屡教不改,这次可不能再轻饶了她。秦书凯心说,是啊,对付这种女人的确不能心慈手软,稍稍留点空挡,她就准备搭台唱戏啊,这女人尽管年轻,实在是太难缠了.跟小蒋在饭店正吃饭,有人过来敲包间的门,敲了几下见没人理会,竟然径直就进门来了。
秦书凯抬头一看,倒是被吓了一跳,原来是浓妆艳抹的张晓芳,看样子是喝了不少,走路的姿势都有些踉跄。
小蒋见有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进来,又见秦县长并没有做出要赶走此人的意思,赶紧识趣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说,秦县长,我吃饱了,到门口弄瓶饮料过来喝喝。
秦书凯点头说,行,快去快回。
小蒋出了包间门,又把门关好。
张晓芳仗着几分醉意慢慢走到秦书凯身边,站到他背后,轻轻的伸出手臂揽住秦书凯的脖子说,我刚才就瞧着进门的人像你,却没想到还真就是,咱们两又没有约好见面,却在这里碰上了,你说这是不是说明,咱们是有缘分的。
秦书凯并没有放下手里筷子,边吃边应付张晓芳说,这只能说明红河县里上档次的饭店太少了,跟缘分什么的,没多大关系,你可别瞎扯,被别人听见了,容易误会。
张晓芳听了这话,假装生气的把两只胳膊收回,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秦书凯的后脑勺说,秦县长,你可真是没良心的,说句假话哄哄我,又能怎么样?真不懂女人的心。
秦书凯瞧着张晓芳撒娇耍赖的模样,心里倒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正跟屠德隆斗的你死我活,他这位弟媳却跟自己打情骂俏,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秦书凯跟张晓芳见过几次,也算是了解这位的脾气秉性,典型的没心没肺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女人松开手臂后,坐到秦书凯身边的凳子上,幽幽的从嘴里叹了一口气说,秦县长,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熟人一个个都离开了红河县,这红河县里实在是太冷清了。
秦书凯放下手中的碗筷,应付道,张晓芳,你这说的叫什么话,红河县商业繁荣,经济发展速度在增强,自从洪泽湖资源共同开发区成立后,县里又多了一个相当闪亮的经济增长点,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怎么说红河县越来越冷清了呢?
张晓芳满身酒气,冲着秦书凯摆手说,秦县长,没兴趣听你这些官话,真是在官场呆久了,到哪里说话都打着官腔,我说的冷清是,家里的人一个个都少了,前一阵是屠德钧和屠德宏被抓了,现在大嫂带着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老太太这两天都不见踪影了,这真是奇了怪了,估计是红河县这两天治安的确不太好,她们一帮人都出门避风头去了。
可是,这帮人要走之前,至少也该跟我打个招呼不是吗?难道大家不是一家人吗?我算是看明白了,屠德钧一出事,这帮人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根本就是把我当成是外人。
秦书凯听不出来,张晓芳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一个已经醉酒的人能口齿清楚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秦书凯不出声,不管张晓芳在自己面前玩的是哪一招,他只要不接招,张晓芳自然无计可施。
张晓芳见秦书凯不出声,自言自语的口气说,秦县长,现在这日子过的,可真是寡淡的不得了,想要找个朋友聊天,说说心里话都找不着。
秦书凯轻笑道,你不是跟冯燕关系挺亲吗?找她聊不是很好?
张晓芳摇摇头,拉倒吧,冯燕啊像我这样亲的朋友不知道有多少?再说,人家现在典型一女强人,要钱不要命了,哪里有时间陪我聊天,我去了只能打扰她做生意。
秦书凯心里不由暗笑,要是冯燕知道自己的朋友在背后这么形容她,真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秦书凯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对张晓芳说,你能走吗?不能走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话一出口,秦书凯立即就后悔了,如果张晓芳恰好是屠德隆派来的诱饵,自己岂不是主动上钩?
虽然张晓芳外表看起来没心没肺,自己必定派人抓了她老公,保不准她心里不怨恨,毕竟她算是屠家人,屠家的兄弟可是个个心里都对自己恨之入骨呢。
张晓芳摆手拒绝说,算了,你是县长大人,公务繁忙,我哪里好意思要你送我呢?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呀?嫌弃我老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