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烫。
“那你喜欢他吗?”小章鱼问,“你想和他结为伴侣吗?”
舒年默不作声。
他肯定是很喜欢师兄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没到最后一步,标记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响,对郁慈航有几分是仰慕,又有几分是心动。
自身是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猜师兄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没有问明他的心意,也不表露自己的心意。
没做到最后,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如果师兄不顾他的意愿,也许他不会责怪师兄,但日后无疑会心生隔阂,不像现在,反倒是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师兄。
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心急不得,经历了这一次,他更喜欢师兄了。
见他不回答,小章鱼眨眨眼睛,有点兴奋地问:“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
“万一,”小章鱼羞涩地扭扭爪子,“万一你要是好我这一口呢。”
舒年:“我是挺喜欢吃烤章鱼的。”
小章鱼:“我错了!”它狂塞薯片。
“我师兄人呢?”久不见郁慈航过来,舒年问它。
“唔,你师父来了,他们在楼下说话吧。”
“我师父也在?”舒年先是惊喜,随后又是心虚——要是被师父知晓他和师兄的事,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正想着,屋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李岱,见到舒年醒了,他并不意外,应该是听到了舒年说话的声音才进来的。
“好些了?”他摸了摸舒年的额头,问道。
舒年小心观察李岱的神色,见他冷峻如常,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悄悄松了口气,冲李岱露出笑容:“嗯,我没事了!”他牵住师父的衣角撒娇,“想师父了。”
李岱又拍拍他:“你换衣服,我带你走。”
“有什么急事吗?”舒年眨眨眼。
“你不方便留下。”李岱顿了顿,回答,“标记。”
也是……
舒年想了想,很有道理,乖乖地点了点头:“我这就换衣服。”只是他还有点不舍,“我去和师兄道个别?”
“不用。”李岱声音很淡,“他走了,我有事要他办。”
“哦……好。”舒年略有失落地应了一声,去自己的卧室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只是他换鞋时,因为之前折腾得厉害,腰隐隐作痛,弯不下去。
李岱见他很难自己换鞋,便走过去,半跪下来,替他穿鞋袜。
“师父,我自己来!”
舒年臊得厉害,慌忙阻止,在他小的时候,师父是帮他穿过鞋不假,可现在他都这么大了,怎么可以再麻烦师父?
李岱不为所动,垂下眼睛,雪白的长发自肩头滑落下来,伸手握住舒年的脚,帮他套上袜子,再换上鞋。
“谢谢师父……”舒年局促地道谢。
“你跟随我多久了?”李岱开口问。
舒年想了想,回答:“我拜您为师十三年了,跟在您身边是十二年。”
李岱颔首,拉着他起身,说道:“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是我的弟子。”
舒年不知是不是师父看出了什么,亦或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在意,只觉得心中很温暖,抱了抱师父,回答道:“您也永远是我的师父。”
“走吧。”李岱说。
“好!”
……
自海岛一行结束后,时间过去了半月有余。
天气更冷了,夏星奇的死讯公开后,本就寒冷的冬季更是仿佛褪去了所有的温度,冷冽彻骨,天空也始终灰蒙蒙的,不见晴日。
这几天舒年经常见到有人在路边点上白蜡烛或是献上花束,悼念夏星奇。
关于夏星奇的死因,南恒娱乐对外公布的是海啸——和他同时去世的还有公司的周董事及他的两个女儿、小女儿周莺的十几位同学,他们当时都在海岛上,因海啸罹难。
有人哭着说希望夏星奇能化成鬼魂,回来看看这个世界,对此舒年不以为然,他们不清楚真相,也就不知道夏星奇真的归来后有多可怕。
舒年开始着手查找“他”的消息,以期能寻找到“他”更多的化身,只可惜暂时还没什么线索,除了他之外,郁慈航和方济等人也都答应帮他寻找。
这一天舒年突然接到来自何策划的微信——何策划是他在“他”的凶宅平湖山庄中认识的同行嘉宾,那次节目后,他们还时常有联系,也算是相熟的朋友了。
“舒年,我这儿有件急着救命的事,要是你有空,务必来帮帮我!”何策划在电话里显得很着急,“我们公司已经有好几个人失踪了!”
接到他的求助,舒年二话不说答应了,立刻赶了过去。
何策划在一间会议室接待了他,给他讲了最近发生的怪事。
何策划所在的游戏公司规模很大,是业内龙头,有上万员工,最近他进了新的项目组,由于项目内容的关系,在到处搜集旧游戏和游戏机,结果收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就是它了。”何策划指着放在角落的小箱子,不太敢靠近。
“这东西是不是很奇怪,看起来像个箱子?其实它是台老式游戏机,玩法也很奇怪。”
“玩法我待会再跟你讲,它和我们最近失踪的员工有关,我先说说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