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应该是次数限制,就像我询问白猫只能每日一次。”
吴智不明白:“可他除了第一天用蛇杀掉何英奇之外,再没得手,好奇怪……”
西羽微笑:“关于这个我已经有想法了,等成熟了就告诉你,去吧。”
吴智听话点头,屁颠屁颠地朝清明堂跑去。
西羽抬眸,见天色还早、四下又无人,便快步闪身去往墙角隐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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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的白猫丝毫不受玩家情绪影响,一早便美滋滋地品尝起半只秋刀鱼,打了个嗝说:“时间剩得不多了,这次你想知道什么?”
西羽低声:“我要白将军的被动技能。”
白猫:“你怎么从来不要黑将军的信息,他可是你最大的敌人。”
西羽回答:“夫人憎恶黑将军,已经将他的主动技能公布出来,而被动技能,我大概猜到了。”
“哦?”白猫露出尖牙怪笑:“好吧,白将军的被动花牌在童乐山的屋子里。”
西羽:“不在他身上?”
白猫回答:“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西羽蹙眉回忆:据自己的观察和吴智的报告,这个童乐山几乎每天都在房间睡大觉,何英奇死后他就再没有出过门,所以才敢不毁去花牌也不随身携带吧,只是……该怎么偷窃呢?
除了童乐山必须去清明堂的聚餐时间,根本没有其他机会。
西羽咬牙思考,本欲安排吴智去拖住他、却又不忍把那孩子带入火坑,最后只能铤而走险,在这早餐前的敏感时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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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乐山通常出门很晚,他会直接去往清明堂坐着,每次话也不多,行迹很是诡异。
在清晨的浓雾中等过二十余分钟,西羽才偷窥到他冒头出现,见周围没有其他玩家,等着童乐山消失后立刻钻进了他的房间。
虽然将军府极大,但每个玩家所住的地方都大同小异,加之西羽上次来翻找过一次,便熟门熟路地用最快的速度摸索过他的榻榻米、天花板、挂画、被褥……最后终于从橱柜的缝隙里摸出了张花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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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上赤短牌/白将军被动技能——仁慈,不能伤害任何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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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白将军不能伤害其他玩家?!
西羽诧异地瞥了眼,立刻将牌塞回原处,也瞬间理解了童乐山为什么不毁牌,因为这东西本身就是强有力的证据,可以号召黑方人去群起攻击他怀疑的对象。
正琢磨时,门外忽然传来细不可闻的脚步声。
西羽立刻停止动作,在门侧潜伏起来,绷紧精神准备随机应变。
——如果不是童乐山本人回来,那来者与自己见了面之后,也不过就是互相暴露些朦胧的立场而已,不必过于恐慌。
可惜对方是个聪明人,停了片刻,却渐行渐远了。
西羽独坐原处,硬着头皮等到人偶娃娃过来催促,才拉开门重新迈入空无一人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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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来得晚,其他玩家早已落座。
低头走去座位的西羽知道有双眼睛在暗中打量自己,却只能装出平静模样。
这两日他脑海里的想法起起伏伏的,基本把事情想得很透了,如果最后猜得彻头彻尾都是错误,那也输得无话可说。
“你迟到了,睡懒觉?”罗熙忽然问。
西羽已经坐了下来,抬眸瞧瞧他,照旧不理不睬。
罗熙望向门外越来越大的瓢泼大雨,忽然笑说:“天气很像刚来的时候,明日就是死期了,看来到时候一定会把我们困在这里决斗。”
这话音落下,自然引起回声般的不安。
罗熙用筷子一下一下敲击桌面,笑而不语。
西羽望向罗熙堪称恐怖的脸,却在他漆黑至极的眼眸里读出了几分疲乏的平静,转而又向坐立难安的吴智小朋友投去个安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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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不幸中的万幸,均衡并未发生。
难道和夫人的乱入有关?
这点西羽没考虑明白,只庆幸没有麻烦来火上浇油,在第一时间离开了清明堂。
原本只要吴智不去乱跳身份,事情不会这么复杂,可惜如今黑方是绝对会以那家伙为突破口的。
西羽不至于蠢到在明面上对抗,唯有故意让吴智独身一人面对,自己则隐藏在暗处伺机保护。
不出他所料,童乐山果然在饭后拦住了闯祸的吴智,把他带到廊檐下的角落里吩咐:“你昨天讲的事,没变卦吧?”
吴智绝望地看着大家纷纷离开,小声回答:“当了,你想验谁啊,我带你去。”
“你跑一趟就行,我还有别的事,回来联络我。”童乐山微笑:“请告诉我罗熙的身份。”
吴智惊讶:“那家伙?”
转而又答应:“好、好的。”
童乐山拍拍他的肩膀:“注意安全。”
吴智无奈地望着他往自己的卧房走去,摸了摸短发,只能假模假式地转身前往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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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童乐山跟来还好处理,丢下吴智独自活动,多半是安排了眼线在暗处盯梢,提防起来更加麻烦。
可怜加活该的吴智跑到了血气涌动的神社,连任波的死因都不敢问,只念念有词地给阴阳师磕了几个响头,转而心事重重地往回走。
雨下得越来越大,血红色的水冲透了衣物,让人在寒冷中多了几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