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对面究竟有什么?花生会怎么证明呢?
西羽很想追过去看看,但又担心自己露了行踪,到时候要应付那方两个人实在麻烦,便先将好奇忍耐了下来。
等到姚尘娜和花生完全消失在雾里,他才站起身,意外地发现脚边的落叶里露出花牌一角,不由惊喜捡起。
【芒上月牌/白公主主动技能:可去湖中神社询问其他玩家的死因】
湖中神社。
西羽猛然抬起头,望向了红水与浓雾之中那隐约可见的房檐,把牌在手心里敲了敲,露出丝微笑:没想到队友这么快就来了。
第7章
尽量找到同伴并且少树敌,这原则有百利而无一害。
身为白方世子的西羽,现在最好的一步棋就是先与白方公主会合。
能找到将军固然好,可将军这样瞬间决定成败的身份,绝对藏得要多深有多深,恐怕不到最后是不会露面的。
而身有特殊技能的公主,在那些普通武士面前,就显得尤其重要。
西羽将白公主花牌丢进了惨红的湖内,只等着有玩家死掉后,再去湖中心的神社守株待兔便可。
至于目前花生和姚尘娜在搞什么鬼,他暂无筹码去人家二人面前刺探。
*
清明堂西侧,雾气在看似明亮却毫无温度的阳光中消散了不少。
何英奇一脸烦恼地跟着同学童乐山走到一片碎石处,找了个稍微平坦的位置坐下。
虽然两个人是大学里的相识、同在篮球队感情不错,但性格差异却很大。
比起何英奇这种直来直去的粗神经,个子稍矮、眉眼略显阴鸷的童乐山总是想得很多。
他主动抱手质问:“所以这么说,你真是个武士啊?”
何英奇无奈:“我的解药都当着大家的面给出去了……”
童乐山恨铁不成钢,咳嗽了两声,然后连珠炮似地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又不认识那个小白脸,现在筹码没了、身份又泄露了一半,你还有什么用?”
这话引得何英奇顿时尴尬。
童乐山的脸色也不好看,吸了下鼻子:“我知道我说得重了,兄弟,但我们被困在这鬼地方,你得多长几个心眼。”
何英奇点点头,然后又笑:“反正,我不后悔,我总不能看着别人去死吧。”
“你是白方的吗?”童乐山扶着额头,忽然这么一问。
何英奇立刻回答:“是啊,你也是吗?”
童乐山点了点头。
何英奇不由露出笑脸:“我就知道咱俩一样,那现在——诶,你怎么了?”
从清明堂出来聊天开始,童乐山就总显得不舒服,除了咳嗽就是头晕、现在简直面色如纸。
这点童乐山自己也回答不出,他神色古怪地回视何英奇。
忽然有只黑色的巨蛇从荒草中游了过去!
何英奇感觉到什么,回头疑惑,转而又慌张地扶住面前的同学:“乐山!”
就在这么片刻的工夫,童乐山竟然跪地喷出口血来。
何英奇的担心发自肺腑:“乐山!乐山!救命啊!”
幸好附近有吴智、孙修雅和唐彦彦几人,他们连忙手持着木棍冲过来,在害怕之余又七嘴八舌地叫嚷:“刚才巨蛇过去了你们没看到吗!”“快回清明堂!”“怎么吐血了,被蛇攻击了吗?!”
童乐山全身抽搐,在何英奇的搀扶下彻底昏厥,只能由大家抬了回去。
*
说也奇怪,明明方才像死了似的童乐山,在清明堂休息了半晌竟然醒了过来,等到临近中午,大家都被人偶带回来吃饭时,他已经与往常无异了。
出了这种危险,被刨根问底一番是免不了的。
西羽带着雾气进门时,正见到童乐山坐在桌前讲故事:“当时英奇在讲话,我看到蛇窜过去,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下一秒,那蛇就把我撞在地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全身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吴智在旁摸着下巴参谋:“难道蛇也有毒?”
西羽迟疑片刻,默默落地寻位置坐下,却不敢动筷子。
虽然早晨他在自导自演,可是现在摆在面前的饭菜离开眼前太久,借给他个保命符他都不敢往嘴里塞。
方浩嘱咐大家:“这么说来,蛇还是会攻击我们的,大家尽量别自己行动,也好有个照应。”
“不知道彼此身份,倒不如自己走最安心,人可比蛇危险多了。”祝歌反驳。
方浩也不是时刻都好脾气,冷眼回答说:“随你便。”
祝歌笑了下:“蛇攻击何英奇和童乐山,你们又这么忧心忡忡的,我看你们全都是白方的吧?”
吴智反驳:“所以你这么高兴,肯定是黑方无疑了?”
祝歌虽然看起来很淑女,但这两天的表现非常犀利,闻言也不加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同样目睹了整个事件的何英奇显得没什么精神,只听着同学在那东拉西扯,从头到尾都没插嘴,此刻忽然站起身来说:“我想回去睡个午觉,你们好好吃。”
童乐山目露不安,起身说:“我也回房休息休息。”
这两人一前一后往卧室阁廊走去,正遇上回归的姚尘娜和花生。
姚尘娜眼睛都哭肿了,也不搭理自己的男朋友,落座就自暴自弃地大吃大喝起来。
花生讪讪地坐在她旁边,全然不知说什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