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觉得自己摊上大事,抖着手给顾燃清理伤口:“你这个……只这么包扎不行。”
“该怎么办马上去办!”闻泊说,“你抖个什么抖!”
池雾回头看程砚:“你也坐下。”
程砚很听他话,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让护士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不那么怕疼,但此刻还是懒怠地趴在池雾肩头,目光看着顾燃的手:“得亏顾燃,多谢了。”
顾燃虚弱地笑了笑:“谁让我是你哥。”
闻泊脸色一直难看,从顾燃被简单包扎移到手术室,都崩得跟吃人似的。程砚和池雾跟着过去,三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
他们都没出声,等到外科手术的灯关,顾燃坐在轮椅上出来。
大约是打了麻药,他的手臂一动不动,像根木柱子。
医生要顾燃住院,他们三人跟过去,进了单人病房,然后关上门。
闻泊握着顾燃没有血色的手,坚毅的脸上流怒色和疼惜交缠,阴翳晦暗。
“那女人好厉害啊。”顾燃说,“但是我比她更厉害呢。”
闻泊唇线没有变化,冷着脸。
“原来你可以变成动物,”顾燃反握他的手,“还挺帅的。”
程砚动了动池雾的手臂,带他出了病房。
第77章
医院的长廊人来人往,程砚碰了碰池雾的腿:“往里收些,别被人踩了。”
池雾圈住他的食指指尖,再摸到他的骨节。
“我的手怎么了?”程砚按住,“硌着你吗?”
“不硌,”池雾摩挲着,“你的手……原本这里是有茧子的。”
程砚反握他的手,问:“那我到底是谁?”
“你就是你呗。”池雾说,“不然你也做神仙?”
池雾笑嘻嘻地数着:“每天就围着我转,24小时看着我,我吃饭你看,我洗澡你看,我脱光衣服你看,我泡进浴缸你看,我擦身子你也看……”
程砚捏他下颌,让那张呱呱的小嘴停下来。
池雾撅了嘴,咕囔着说:“你……不看……就算了……”
“这些算什么,”程砚盯着他,嗓音里浸满**,一字一顿痒池雾的鼻息,“我不只要看。”
池雾垂眸,不要命地撩拨:“那你说话算话。”
程砚松开他,手搭过池雾的肩,将他拢在臂膀里,笑声飘在空气中:“好啊。”
他们等了一会儿,病房里还没有动静。
程砚怕他坐着无聊,调笑道:“刚才你们神仙打架的时候我在想,我手里该有把刀,而且不是一般的刀,得是把锋利无比的。”他问,“是你送的吗?”
“你猜。”池雾因为神仙打架这个词笑了会儿,才摸摸他的额头,轻喊了一声,“哥哥。”
程砚在他后颈捏了捏:“谁让你叫哥哥了?”
“那我叫什么?”池雾冲他做了个口型,缓慢说完,问,“叫这个吗?”
程砚凑到他眼前,在人来人往中,吻住他的唇。
耳旁喧嚣浸入唇齿间的碰撞,气息在衣襟带过的风声中烘出一片安宁,池雾拽了程砚的领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