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手指都快要打结了,不知道怎么说,摸着两颊:“我先下去……”
“不说完不能下去。”程砚钳制着他。
“就是没有,”池雾像是回忆到什么更加的画面,“没有做,差一点……”
他很快解释:“但是被池涛看到了,他以为我们做了,所以到处和别人说……”
程砚在他断续的描述中大致了解了意思。
他本来看池雾反应大,担心池雾上辈子在这方面有过不好的记忆,不想池雾会错意,竹筒倒豆子一口气全招了。
当下心情不能再复杂了,即使是上辈子的自己,和池雾关系到能上床的地步,也够他醋一阵子,但没做到最后一步,又让他从醋味里尝到一点点甜。
“我能不能先下去……”池雾在他怀里扭得厉害,脸红得不能看。
程砚吻过他脸颊上的红晕,和他耳语:“去哪儿?”
池雾却很不耐烦:“我……我就是……”
程砚松开一些,低头的时候视线下扫,见池雾睡裤上一块特别湿漉,顿时没忍住,笑出挺大一声。
原来池雾抖是因为这个原因。
池雾恼羞成怒,用力推开程砚,自己小跑进了卫生间。
程砚收了笑,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乐的慌,从房里拿了新的睡衣,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没有笑你。”
里面没有人说话。
“真的不换睡衣吗?”
有了睡衣威胁,里头的小祖宗才好不容易出声:“我不要!”
“那一会儿光着身子出来?”程砚问。
“你回你家去!”池雾说。
“我家就在这里。”程砚敲敲门,“衣服给你,开开门。”
里头安静了半分钟,卫生间门才开了一个缝,池雾嫩白的手伸出来:“给我。”
程砚不逗他,将睡衣放在他手上:“我现在去阳台上收衣服。”
池雾趁他不在,换了衣服,很快跑出来。
阳台上哪有衣服要收,程砚不过是找了个借口,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以后隔着窗户问:“好了?”
池雾不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程砚推开门进来,低头钻进洗手间,没找到池雾换洗的衣物。
“睡衣洗了要晒干,不然长很多细菌。”
池雾仍然不说话,程砚在家里晃了两圈,在翻衣柜下层的时候被池雾冲进来拦住。
“睡衣不要了!”池雾说。
程砚笑着摸他的手腕:“小孩子这样不是挺正常的。”
“我早就成年了,”池雾说,“你走开,不要蹲在这里。”
池雾半羞半气,到吃完晚饭都不和程砚说话,在程砚提出要出去散步的时候借口要去和顾燃说话,跑到楼上。
回来以后看见阳台上飘着的睡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气又浮上来,但想到程砚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洗了他脏污的睡衣睡裤,顿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就是背对着程砚睡觉。
“去楼上和顾燃聊了什么?”程砚问。
池雾将被子扯到唇边:“没说什么。”
“他们没有说想要和我们组队去五阶天梯吗?”程砚问,“之前他们准备去五阶的时候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