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一乐:“等你去做,说不定人都没了。”
池雾:“那我没办法了。”
“但是程砚帮你接了几单。”顾燃说,“你不开门,他们敲程砚家,程砚就接了。”
“哦……”池雾说,“那也挺好。”
顾燃看他的脸,细细叹了口气:“看你这铁石心肠的模样,我才觉得闻泊对我还挺好的。”
池雾坐在他旁边,也摸到了扶手上的灰,嫌弃地用纸蹭了蹭手:“我也能和闻泊这个渣男站在同一起跑线了吗?”
“说谁渣男呢?”顾燃杵了他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这种心情是怎样的?”
“我不是闻泊那个渣男。”池雾强调。
“已经生气了啊!”顾燃奋起把池雾压在沙发里凑了一顿,池雾被灰呛得咳了好几声求饶。
他俩平复了一会儿,池雾又喝了水,才靠在沙发上,慢慢说:“感觉挺心疼的。”
“你说这话,才有种在第三世界里活了十几年的沧桑感。”顾燃调侃他。
“真算的话,也是你叔叔辈的人了吧。”池雾说。
顾燃推开他的头:“就你这未成年的长相?”
池雾笑着摸摸自己的脸,眼神飘得没有焦距:“没有可能的事给人家希望做什么。”他顾忌顾燃的心情,多说一句,“和闻泊不一样,闻泊就是死鸭子嘴硬,面上不肯和你在一起,可什么时候离过你。”
“行了,你不还是每次都说闻泊渣男。”顾燃说,“你的事我也没什么劝的,我自己都没过明白,怕劝错了你。”
他喝了口说:“说点儿正事。”
“说吧。”池雾说,“是要去五阶天梯,要我帮你准备一下棺材吗?”
“您留着我九阶天梯做吧。”顾燃说,“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闻泊说最近天梯的死亡率高的可怕。”
池雾抬眸,顾燃点了点头:“居屋群很多人都消失了,有些人进天梯前和亲近熟悉的人打过招呼,所以闻泊才说是天梯的死亡率。”他说,“毕竟如果是第三世界里死亡,审判者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有问过最近通关天梯的人吗?”池雾问,“他们在天梯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顾燃:“我和闻泊去问了,他们都说——天梯很难。”他摊手,“但没有第三世界没有哪个人出天梯以后不说难的,所以也不确定是不是天梯提高难度了。”
池雾沉默了半晌:“难度应该是有提升。”
顾燃诧异:“你也觉得难?”
“我和……程砚一起通关的天梯难度一般都比较高,所以感觉还好,”池雾说,“但是天梯从来没有在第三阶就出现无逻辑天梯的情况。”
他简单讲述自己上个月刚结束的天梯:“无限列车主题,单节车厢内无线索,提示数量少,多依靠玩家异能,车厢首尾相连,所有车厢通关后开启大循环。”他说,“每节车厢存活率低,触发困难概率大,逻辑连接微弱。”
“你再说细一些。”顾燃说。
池雾就从头讲了一遍,说到自己被人偶控制的部分,声音弱了许多。
顾燃听完眉头紧蹙,难以置信:“这是你的第三阶天梯?!”
“是。”池雾说,“我不认为这是正常的三阶天梯难度,即使是我和程砚,还有五里路一起组队。”他又说,“除此之外,我们匹配到的队友异能的作用也很小,只是一些基本的低级异能。”
顾燃吸了口气:“我得叫闻泊过来商量商量,是不是推迟五阶天梯的时间。”他起身,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