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有什么看家本事都使出来,不然死在这里,我也只能去外面给你们负责。”
“你怎么能这样,”权文林说,“我的异能在水里根本没有用!”
“别紧张,”程砚划亮火柴,放在破碎的t恤上,“开个玩笑。”
火焰触到t恤里上一节车厢留下的蓝色黏液,噌一下燃烧起来。
他轻轻将火柴向下扔,那些水以下落相同的速度往后退去,程砚嘴角掠过一丝笑,磕了磕火柴盒,拿出一枚火柴,给池雾:“你来。”
“还有多少根?”池雾问。
“多了去了。”
五里路:“程砚!你还下去干嘛!”
“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程砚站在火柴下落的位置,提起那把骨刀,“不如看看杀光了门会不会开。”
他只套着空空的外套,锁骨从拉链扣突出,袖口下的小臂肌肉绷直,几乎是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犹豫。
程砚站在其中,每个表情都露出痞气和阴翳,眼眸没有温度地轻眨,看那些乘客的头颅滚下来,变成流动的液体。
池雾眼皮一抬,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恍惚闪回到几个小时前,刚打开车厢门看到程砚一人站在车厢中间的样子。
他很好看,池雾想,即使他身上全是脏污,却也掩盖不住英俊的脸庞和星亮的眼睛。
“池雾,把能烧的东西都烧了。”程砚说,“我要这节车厢里没有水。”
池雾从容收回紧盯目光,用程砚能听见的声音,嗯了一下。
五里路是反应最快的,接着他们其余人纷纷有衣服地脱衣服,由池雾手中的火柴点燃。
水退一寸,程砚就拎着骨刀往前一寸。
乘客们眼睛里的蓝色因为水分的减少越来越暗淡,程砚将最后一人杀死,车厢里彻底干燥。
他们几个从座椅上跳下来:“他们都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程砚弯腰,过了一会儿,伸手出来,他掌心里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
“好漂亮。”女人忍不住感叹出声,“这是哪儿来的?”
珠子从程砚手里抛起,然后又回到程砚手心,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人眼睛,要吗?”
“……”女人恨不得收回刚才那句话,“你抠出来的?”
程砚没说什么,直直走过去,站在走道里,手抬了四十五度角,给池雾:“下来。”
“我自己可以。”池雾坐在椅背上,轻轻滑下来,双脚踩住座位,“能出去了吗?”
“应该。”程砚说,“走吧。”
他们一行人到车头,程砚将蓝色眼珠放进去,门内传来机关轻弹的声音,程砚手掌撑开,按在门上,很轻易地便太开了门。
其余人蹿的很快,一脚就迈出去,像逃离了什么毒气似的,纷纷用力呼吸,感叹:“终于出来了!”
车厢连接处还是一样,放了一辆餐车,在他们看着彼此欣慰微笑,回首之前车厢的时候,池雾已经蹲在地上,扒开二层,从里面掏出仅有的一盒泡面。
多叹了一口气,慢的一步的袁点:“……”
程砚扬了个笑,过去拿了几个鹰嘴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后脑勺轻轻往后靠了一下。
他的眼皮很重,池雾在他朦胧的视线里,小小一个,抱了一胸膛的矿泉水,像每次他们去超市大采购一样。
“池雾……”他抬了抬手,“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失去了意识。
池雾手里的矿泉水滚了两瓶下来,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程砚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摸到滚烫的温度。
“程砚?”他拍了拍程砚,没有得到回忆以后,又喊他,“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