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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闻言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他对韩宇哲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拿起手机继续刷柏林的短视频:“没事就离开我的房间。”
韩宇哲擅闯私人领地在先,也不介意花言的态度。他只是回想起花言的房间号,慢吞吞地扔下一句:“你挑选房间的癖好还是那么无聊。”
1260,又是一个“吸血鬼数”。
谁都知道数学家以“吸血鬼”命名只是基于“尖牙”比喻,跟真正的血族本质上毫无关系,但花言依然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每一家酒店都会挑选符合条件的房间号。
比如21x60=1260,所以选择1260号房。21和60,就是新的尖牙。
花言对算数一窍不通,也没兴趣学,每次都会提前利用互联网百度。
“无聊?”花言似笑非笑,反唇相讥:“总比你每次都要666号房间好,私生都知道你对666,提前知道下榻酒店就等于知道房间号,被偷偷装过多少次摄像头不清楚吗?少给skye添麻烦。”
韩宇哲淡淡瞥他,纠正:“六的确是属于恶魔的数字。”
两个人对视一眼,互相嫌弃的沉默了片刻,韩宇哲的身形在房间内骤然消失。
他去找下一个嫌疑人。
韩宇哲起初认为是天使,因为他的能力跟恶魔刚好相克。
证明的确不是他后,韩宇哲转而怀疑是队友们干的——因为他没有在柏林身上感知到任何多出来的陌生气息。
除非对方的力量远超于他,否则没有不被察觉的可能。
韩宇哲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塞西尔是柏林在梦里见到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是因为他从未在现实世界出现过。
韩宇哲找不到是谁,就挨个敲打队友。
鉴于刚刚花言对他直接穿墙而入表达了不快,韩宇哲在江枢苒门口顿了顿,抬手敲门。
韩宇哲悠悠地想:先礼后兵。一旦确认是江枢苒干的,就不用客气了。
他等了五秒钟,面无表情的意识到自己的耐心只在面对柏林时存在。
于是韩宇哲毫不犹豫地瞬移到了房间内。
浴室里传来水声,韩宇哲在百米以外就听到了。
他看了眼时间,并不评价江枢苒这种除工作外都在泡浴缸的行为。
毕竟他是一条鱼。
“韩宇哲?进来吧。”江枢苒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疑惑。
韩宇哲懒得抬起手按一下门把手,他慢悠悠地跨出一步,下一瞬就已经到了浴室内部。
一进门,他就被氤氲如大雾般的水汽模糊了视线。
江枢苒的银发变长,甚至从浴缸里延伸到了地面上,金色的鱼尾在鱼缸里悠闲地拍打了一下。
他伏在浴缸边上,握着一只酒杯,礼貌中隐藏着小小的不快:“能从我的头发上挪开吗?”
韩宇哲低头,发现自己的落点刚好踩在了江枢苒的一截头发上。
他毫无抱歉之意的微微点头,缓缓往旁边挪了一步:“啊,抱歉。”
江枢苒甩了甩鱼尾,漫不经心地轻轻吹了下指尖上的泡沫,没有多说的意思:“有事?”
韩宇哲执着的慢慢发问:“我给柏林留下的印记被抹掉了。是你吗?”
江枢苒吹气的动作一顿。他用一种幽幽的眼光和善地看着韩宇哲,气温却隐约仿佛低了好几度:“不是我哦。”
“你擅自跟小林建立联系,偷跑可耻。这算不打自招吗?”他垂下眼皮建议,长而锐利的指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可怖声音:“但是你为什么不去找天使?多半是他。”
韩宇哲:“……”
他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算是偷跑这件事。
但是他一想到要将同样的话复述一遍,就很累。
于是他没什么表情的沉默了片刻,确认江枢苒不会是他要找的人后,就毫不犹豫地消失在了原地。
被打扰了美好的泡浴缸时光、还被人无视了的江枢苒:“……”
他无比温柔地微微一笑,周身的气息却极为可怕。
江枢苒:很好,今天也是充满团魂的一天。
韩宇哲来到了他的最后一站。
这一次他连门也懒得敲,径直进了邬珩尧的房间。
邬珩尧正在加餐,餐桌上整齐摆放着酒店送到房间的一分熟牛排,共有二十八份。
两分钟后。
邬珩尧大怒,手中的叉子都被一瞬爆发的力道捏成了一团:“什么?你竟然私自在柏林身上留下了印记?你这个叛徒!”
韩宇哲:“……”
邬珩尧神经慢半拍,他紧接着再次大怒:“你来找我干嘛?肯定是垃圾天使干的啊!”
韩宇哲:“……”
该说不愧是一个团出来的吗?在这种方面体现了绝对的团魂,和不必要的默契。
他原本应该替天使澄清,但首先他懒得解释,其次他觉得天使的名声越臭越
', ' ')('好,为什么要澄清?
于是韩宇哲干脆地点头:“你说得对,肯定是他干的。”
邬珩尧凶狠地咬了一口牛排:“这个活该上天堂的垃圾!”
自助餐厅。
柏林边吃边看电子书,直到感知到了熟悉的视线,抬头看到了韩宇哲。
韩宇哲身后还跟着邬珩尧。
自从落座之后,韩宇哲就处于阴云密布的忧郁中,连鸡尾酒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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