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受伤的是严恪、帮他清理伤口的是小牧、帮他上药的是荣祁,所有人都那样镇定且有条不紊,只有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光是看一眼那伤口都吓得几欲晕厥,小腿都跟着发软。
自己不通医术,没上过战场,射一个时辰箭身子都要酸疼叁四天,看见严恪受伤只会哭,像个废人。
……怎么想,自己跟他们也不是一路人啊。
越想越难过,望舒只觉得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挫败、这样无能为力过。
没听出来望舒言语里的委屈和无助,严恪只以为望舒是在嫌着在自己心不安定、大晚上还往外面跑、惹一身伤回来、还说他“怀念着之前叱咤风云的时日”,不免觉得有些无奈——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怎么能这样想他。
只是思来想去,严恪觉得今晚的事情还不能告诉望舒,一来他不想解释为何自己要出手伤人——若不是他打得狠重了些,那人也不至于被吓到放了聚义令、引得山贼倾巢而出,让自己挂了彩;二来,若是林府真与那匪窝有什么勾结,那怕是要入狱的大罪。为保望舒无恙,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
躺在床上,望舒不说话,只伏在严恪胸前听他蓬勃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莫名的让人心安,只是揣着心事,望舒却睡不着——她原以为自己该是离严恪最近的人,现在却又觉得,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自己像是一点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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