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祤宁微怔:“我哥那个?你同意合作了?”
周时聿点点头。
可裴祤宁并没有因为自家公司多了一份赚钱的机会就感到高兴,她皱了皱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跟周时聿说:“其实我觉得裴靳的方案有点问题,他里面提到的第三方公司在加拿大,包括他提到的资金交付方式……”
裴祤宁犹豫了下,“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我觉得有风险漏洞。”
可周时聿却好像没听到,合上文件,没什么波动地回:“有没有问题,合作了才知道。”
裴祤宁:“……”
裴祤宁知道,连自己都看出来的问题,周时聿不可能没看到。
她不知道周时聿在打算些什么,但既然他已经有了决定,这件事又涉及到君庭,她身份敏感,夹在中间不好说太多。
干脆也就不再说,“那随你好了。”
空乘这时走来问:“周总,裴小姐,要不要喝点什么?”
周时聿没抬头,“给我一杯水。”
“好。”空乘又问裴祤宁,“那裴小姐您呢?”
裴祤宁看着这万米高空,眨了眨眼,“给我一杯起泡酒。”
“好的,稍等。”
空乘离开,周时聿皱了皱眉看她,“你什么时候变成酒鬼的。”
裴祤宁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喝点酒在飞机上睡一觉,免得脑子里想些奇奇怪怪的恐怖画面。
她哼了声,“你管我。”
周时聿:“……”
空乘很快给裴祤宁送来酒,裴祤宁一口抿完,大概是昨晚也没休息好的缘故,一杯酒落肚后,在飞机偶尔轻微的颠簸下,她竟然顺利地产生了困意。
等空乘再过来问用餐时,周时聿才看到裴祤宁已经睡着。
机舱里冷气足,他低声跟空乘说:“拿块毛毯来。”
“好的。”
等毛毯送过来了,周时聿才侧过身,把毯子轻轻搭到裴祤宁身上。
空乘被这操作看得有点傻眼,直到周时聿略冷淡的目光抬起,“还有事?”
空乘才回过神般地道歉走开,回去后拉上帘子震惊道:“我有没有看错,周时聿竟然在给裴祤宁盖毛毯?”
另一个空乘也睁大眼:“不会吧?他们不是水火不容吗?”
“所以我才觉得震惊啊!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看不懂了!”
“算了,财阀圈的关系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看得懂的。”
“也是……”
一群空乘在里面八卦,机舱里,裴祤宁毫不知情,睡得正香。
周时聿处理工作,时不时看一眼裴祤宁。
她闭着眼睛,睫毛密又长,睡着的样子很温顺。
周时聿嘴角轻扯,看到她的毛毯微微掉下来些,他身体又靠过去,正要帮她盖好,忽地就听到她梦呓:“周时聿……”
周时聿以为是自己吵醒了她,动作顿住,没动,看着她。
可她眼睛还是闭着,好像在做梦,没一会又说:
“再让我亲5次……”
“都怪你……”
周时聿:“……?”
周时聿整个人怔在那,忽地便想起那一晚裴祤宁大半夜来家里,霸王硬上弓地想要再亲他5次的事。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固执地要亲自己5次?
周时聿隐隐觉得这件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又或者——
是她喝了酒又在胡言乱语也说不定。
周时聿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只好先帮裴祤宁扶好了毛毯。
就在这时,飞机忽然失重地坠了一下,裴祤宁面前的酒杯因此晃动倒地,惊醒了她。
裴祤宁神经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身体绷紧坐直:“怎么了?”
空乘走过来解释:“抱歉周总,裴小姐,飞机遇到了比较强烈的气流,所以颠簸得有点厉害,请系好安全带。”
裴祤宁不是第一次坐飞机,更不是第一次遇到气流,可当这些平日里常见的异常发生在与4有关的日子里,就会被无限放大,成为可怕的危险事件。
父母在4号发生车祸的阴影浮上来,裴祤宁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扣紧了座位的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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