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舟行苦笑,指着晕晕欲睡的白诗南,“拿他发誓。”
“义父……”方蕲无奈,“没必要吧。”
江舟行却异常坚决,“事关炼命师一族的存亡,我本不该拖你下水,但是……”
“我时日无多了。”这句话,江舟行只在心里说完。
方蕲面露难色,事关白诗南,他赌不起一语成谶的誓言。
“我发誓。”白诗南不知何时出现在方蕲身边,托起他的手,念念有词,“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白知,若有第四个人知道,就让小白不得好……呜呜呜……”
方蕲立即捂紧白诗南的嘴巴,使劲地呸了三声,转头看向江舟行,却见江舟行在偷笑,令方蕲心中的疑窦更甚。
还没来得及讨价还价,江舟行道:“你瞧瞧,我儿子对你多稀罕你。”
白诗南没给好脸色,“要不是看在你是方蕲父亲的面上,我早就……呜呜呜……你已经死……呜呜呜……”
方蕲再次捂住了白诗南的嘴,“童言无忌,有怪莫怪。”
江舟行看到方蕲和白诗南的相处模式,不禁想到过去的他,和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也是这般调侃逗趣。
“义父,义父?”方蕲松开白诗南,“您怎么哭了?”
“风沙吹进眼睛了。”江舟行的眼眶红润,他素来是个感性之人,奈何活久了,稳重的面具戴上后,他都快忘了,自己曾今也是个恣意洒脱的江湖浪子,腰间一壶酒,江河任平生。
一阵短暂的沉默,代替苍白的开场。
风停云歇,江舟行开口:“其实诅咒还有另外半句,若炼命师杀死新一代吸血鬼皇,他们将失去一切异能,回归平庸,成为凡人,同时,诅咒终结。”
多么歹毒的诅咒啊。
“封印血皇,能力存续,诅咒继续,杀戮不断。”方蕲冷笑出声,“杀死血皇,破除诅咒,但炼命师一族将以另一种形式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