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眼神烁烁。
“他该求得也不是我的谅解,而是死于他手的三百二十三名无辜群众的原谅。”方蕲看着屋内,望眼欲穿。
“方蕲,你明白的我的意思。”周寻急道,他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聪慧如方蕲不应该听不出他的话外音,“白诗南只是一个实验体。”
方蕲定定地看着周寻,从他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他旁敲侧击之久,看来不仅是想求一个答案,更是在暗示方蕲什么。
“这场审讯有猫腻?”
“……”
“容华年另有企图?”
周寻紧咬牙不答。
方蕲面色变得可怕,冷笑:“我去接他出来。”
“方蕲,冷静。”周寻再次拦下方蕲,眼神恳切地劝告:“别因小失大。”
“周寻,我很冷静,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方蕲咧嘴,神色冷酷且决然,“你拖我一秒,屋里的人就多一分危险。”
“什么?呜!”周寻的小腹被方蕲的膝盖击中,疼得他半晌直不起身,他热汗直冒道:“不要胡来……”
方蕲飞身掠出,人群中有人惊呼,“快!阻止他!”
三人闪现,拳脚如风,力敌千钧,方蕲掖掌抵挡,右手接下一人轰来的重拳,左手肘部挡住另一人铁鞭似的踝击,奈何腹部落空,被第三人抓住破绽,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方蕲飞出数米远,单膝跪地,擦拭掉嘴角的鲜血。
炼命师尽数围了过来,里外三层,水泄不通,八两从一棵不远的树上,滑翔入方蕲怀里。
“喵呜。”
炼命师的战斗,离不开猫。
“啧,他们是下了死手。”方蕲摸着腹部,肋骨少说断了两根,“真疼。”
八两昂首,拿额头揉贴方蕲的脸。
“那就战斗吧。”
救人心切,与其和这群家伙浪费口舌地解释,不如快刀斩乱麻地冲刺,千万要在容华年作死前,及时阻止他,所谓屋里的人多一分危险,哪里是担心白诗南的安危,是怕容华年歇菜,身为长老团的他,被实验体反杀,事件一旦发酵,将会置白诗南于众矢之的。
长老团是炼命师除大统领以外,绝对力量的存在,能入选成为长老的炼命师,必有其过人之处,或才学,或品德,或战绩,或资历,但只有一条准则,是硬性指标,那便是令人望尘莫及的强。
只有方蕲知道,白诗南真正的实力,恐怕早已凌驾于绝大多数炼命师之上,甚至直追长老团最强的葛老。
场内狂风大作,似在渲染肃杀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