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方蕲总感觉,他们所经历的事情,不过是沿着他人设计好的剧情发展下去,有种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挫败感。
方蕲想着,不自觉地紧锁起眉。
而关于炼命师的诅咒竟然还牵扯出炼命师最黑暗的一段历史,可如纪向薄所说,杀死血皇并不会使炼命师灭绝,那为何大统领和长老团还要偏执地阻止他杀进皇城呢?
封印血皇,并非杀死血皇。
杀死血皇才能真正地破除诅咒。
不会覆灭是重生。
“炼命师到底在惧怕什么?”方蕲不解,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究竟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隐藏在真相背后?”
连纪向薄都不愿多说……
方蕲感觉肩膀一沉,白诗南的手臂勾了过来,接着是他整个人的重量。
“苦大仇深地想什么?”白诗南挑起方蕲的下巴,猩红的眼眸柔情似水,“人类的脑容量不大,怎么心思这么复杂?”
“哈……”方蕲失笑,转头正好吻上白诗南的脸,“小白,你没烦恼吗?”
白诗南认真地想了想,“有啊,在实验所的时候,烦恼是怎么吃饱变强活下去。后来的烦恼是怎么吃掉你,现在的烦恼是该怎么让你开心。”
“哈哈哈哈……”方蕲忍俊不禁,烦恼一扫而光,“别趴着,跳上来,我背你。”
白诗南也不客气,挤开了八两跳到方蕲的背上。
八两吹着胡须,识趣地跳下,迈着优雅的猫步钻进了隔壁草丛。
方蕲觉得自己应该尴尬下,腼腆下,毕竟对白诗南做了出格又过分的事。
然而白诗南全然没放在心上,他心甘情愿,他死心塌地。
东京湾劫船,方蕲给了他自由。
白诗南一名,方蕲给了他尊严。
稳态剂的一波三折,方蕲给了他新生。
如今的白诗南恢复成熟期,等于重回巅峰,接下去的计划不言而喻——报恩和报仇。
两人回到诊所,霍桑告诉他们周寻和施安娜带着容时安的遗体回国了,这件事长老院会做定夺。
方蕲沉默了会儿,和蒋召南通完电话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事情不容乐观。”方蕲愁眉不展,想到蒋召南的话:“容华年不肯善罢罢休,他联合了多位长老和各大家族的炼命师,逼迫大统领下令处决白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