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蕲指着电视道:“狼吃羊的啊,而且羊是四条腿走路,不是……”
说到此,方蕲的话戛然而止,新闻里的羊,是站立着两条腿走路!而那群狼身上的皮毛好似是披上去的,皮毛之下反而禁锢着另一种生物,因为与其说他们在走路或奔跑,不如说在爬行!
白诗南见方蕲站着出神,起身走到他身边,“你要不再去睡会儿?我看你酒精还没消”
方蕲不露痕迹地躲开白诗南摸上来的手,干笑两声道:“嗯,好的。”
到了晚上,方蕲假装熟睡,待白诗南鬼鬼祟祟地起身进入书房,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书房内,竟然没有身影,这间屋子处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方蕲随手捡起一本书,翻了几页,掉出来一张照片,是他和白诗南的合照,两人都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他是黑色的,白诗南是白色的,幸福的笑容洋溢在他们脸上。
“原来在这儿。”白诗南突然出现在方蕲的背后,吓得方蕲一个激灵。
“你怎么跑书房来了?”白诗南把纯羊绒披肩裹在方蕲身上,“拖鞋都没穿,不知道地板凉呀。”
方蕲尴尬地看看自己赤裸的双脚,是方才跟踪心切,又怕拖鞋动静大,才故意没穿的。
白诗南就像个操碎心的老妈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拖鞋。”
“那个……”方蕲阻止,思绪快速翻转,他决定先问清楚他在这个世界该扮演的角色,于是他委婉地问:“小白,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诗南深深地看了眼方蕲,眼神瞬间失落,怆然道:“事到如今,你这么问我,未免太轻贱人了。”
“啊?”方蕲再次手足无措,见白诗南这幅受伤的表情,弄得他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不是,小白,你听我解释,我的意思是……”
不对,他解释啥啊,这不解释等于掩饰,掩饰等于坐实嘛,对的,强硬点,眼前的小白不是真的小白,一场幻境,一场游戏而已。
方蕲心里想着,一屁股坐到书桌上,放浪不羁地翘起二郎腿,轻蔑的一个勾唇笑,“这就轻贱人了?我还可以更过分呢。”
熟料白诗南上前,一条腿插在方蕲的两腿间,因为一个是坐着的,一个是站着的,所以白诗南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方蕲,“怎么过分?比昨晚更过分?”
白诗南的音色性感冷冽,听得方蕲百爪挠心。
“小白,你的手再不老实点的话,我会把他绑起来。”方蕲抓住了白诗南到处游走,四处点火的手爪子。
白诗笑靥如花,“绑起来?方蕲,你在解锁更加新颖的姿势吗?我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