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顿了一下,还在跟从太师椅上下来做斗争,少顷,也不问别的,痛快答应下来,“行!小事一桩!什么时候?要折磨到什么程度?”
上官盈眼角眉梢爬上喜色,心底的恶念蠢蠢欲动,张口跟非衣尊者细致地说起来。
非衣尊者除了进行挪动身躯从椅子上下来的大业,就是发出同意的“嗯”声。
一举一动愈发像猪。
上官盈强忍着视觉和听觉上的恶心,用最快的速度结束和他的商谈,然后谦逊有礼地告辞离开。
石木屋的门被关上,上官盈的身影消失,屋内又只剩下了非衣尊者一个人。
他如今处在半挂在太师椅上的状态,四肢、躯体没有协调感,活像一个瘫痪人士。
他保持这种姿势,静止了三个眨眼的时间。
而后,他突然哼笑了一声,下一瞬,蓦地从椅子上凭空消失,出现在了窗户前。
非衣尊者打开窗,虽然他所处的地方明亮,上官盈远去的身影融入黑暗,但凭着过人的视力,依然能看清她离开的样子。
小心翼翼、如同在一条悬崖上方的绳索上走,生怕哪一步打滑,就掉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非衣尊者饶有兴致地看着上官盈僵硬犹如木偶的滑稽姿态,脸上的神情,就像在看戏。
但其实他完全可以指给她一条轻松又省时的路。
要问为什么不说?
当然是——他又不眼瞎,能看不出上官盈对他的嫌弃和鄙夷?
虽然因为一些原因,他会尽力帮助上官盈,但这不代表她有对他吆五喝六的资格!
他也是有自己骄傲的!
非衣尊者直到因角度问题,再也看不见上官盈后,转过身,乐癫癫跑回太师椅上,往上一躺,继续睡大觉。
……
上官盈千辛万苦回到自己的殿中,猛灌入几杯凉透的茶水,在软榻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几成体力。
此时是三更天的尾巴,离卯正还有两三个时辰。
上官盈悄悄将自己身上的衣饰鞋子处理掉,没有留下任何她今夜外出的痕迹,然后又在殿中的一些地方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末了,又伏案写画起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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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八点多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