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说过迷迭蛊。”
竹嬷嬷先是皱眉思虑,少顷,脸色蓦地一变,上下打量阳慧长公主,“莫非您……什么时候的事?”
她在紧张阳慧长公主,是不是在她已经中毒却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近过小公子。
若是……
竹嬷嬷呼吸一滞,正往最糟糕的方向想着,忽听阳慧长公主开口,“嬷嬷放心,本公主今日才中的毒,运气更是好,遇见了玉公子,被他看出了不妥,且好心出言提醒。”
竹嬷嬷提着的心落回原位,“迷迭蛊,老奴也只是早些年在家主身边时,听到过一耳朵,知道这蛊是出自云家,只对幼儿有害……”
竹嬷嬷说着,眼神倏而变的凶狠,“长公主可知是何人做的。”
“宁王府的人。”
竹嬷嬷惊愕过后,脸色渐渐凝重,“看样子,您和家主生有一子的事被他们发现了!老奴这便给家主传信!”
她说着,便急匆匆离开。
阳慧长公主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唇角冷冷勾了一下,稍纵即逝。
白练和白霜见竹嬷嬷离开,一人凑近阳慧长公主为她锤肩,一人跪在她脚边为她捶腿。
阳慧长公主木着脸沉默,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为她捶腿的白霜悄悄抬头,踌躇良久,“长公主,十公主不见……派谁去找?”
阳慧长公主眸光一动,继而皱眉。
捶肩的白练适时道,“长公主,十公主必须尽快找到,这样玉公子才能从皇宫出来,应您的约啊。”
阳慧长公主听进耳里,目光变了又变,抬起头,若无其事地开口,“本公主信玉公子的话,九公主想利用十公主是真,两人想对他下药是真,十公主杀了九公主也是真,她杀人后自杀却反被救,更是真!”
白练和白霜纷纷点头。
“救走她的人很可能是素日与她相交之人,从这些年来明里暗里跟她有接触的人下手,去查她的下落,务必将人找到……”
阳慧长公主说着,话音顿了顿,末了,眼神闪烁着,又补了一句,“不惜一切代价!”
“是!”
……
一个时辰后,夜深的彻底,万籁俱寂。
上春宫。
言一色和迟聿再次同睡了一张床,没别的,只是想到带走十公主的祁东耀,会在不久后偷溜过来解释一番缘由,她因着好奇,也想听,所以干脆就和迟聿同在一处。
烛火幽幽,垂了纱帐的宽大床榻上,言一色睡在里侧,背对迟聿蜷缩着,绝美的小脸上眼眸闭着,头顶支楞着一缕墨发,娴静憨萌,正睡的香甜。
迟聿两手枕在脑后,闭着眼,没有睡意,不仅没有睡意,静静听着言一色的呼吸,心头还隐隐躁动起来。
忽地,他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眸光一片冷漠。
很快,一个人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床榻一丈远外,单膝跪地,低声开口,正是祁东耀,“主子,娘娘。”
迟聿没应,转头看了一眼离他有段距离的某人背影,念及言一色在睡前曾叮嘱他,在祁东耀来了后,务必将她叫起来,他倾过身,伸出了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拖过来。
言一色睡姿没变,一点反应都没有。
“言一色……”
某人岿然不动。
迟聿眼眯了下,抬手拧上她滑嫩的脸,触感无与伦比,有那么一瞬间,让他舍不得下手,但也就迟疑一瞬而已。
是她自己百般叮咛让他一定叫醒她,怪不得他手段残暴。
迟聿下了死手,拧上言一色脸颊肉多的地方。
“嗷——”
言一色痛地叫了一声,眼都还没睁,报复心已经上来,准确抓住在她脸上作恶的手,拿到嘴边,毫不留情就是一咬!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嫌弃地将嘴里的东西扔开!
言一色此时才清醒,皱着眉睁了眼,忽觉一股刺骨的寒意兜头罩来,她冷不丁打个寒颤。
言一色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默默抬头,转眼去看,就见一脸僵笑的迟聿,眼神落在他那只留下一个牙印且还在滴血的手上,默默地看。
言一色最后一点睡意被惊的无影无踪。
她一下子坐起来,捧起迟聿那只手,拿自己的袖子为他清理血迹,积极弥补错误,睁着大眼,歉然一笑,“失误失误,睡迷糊了……”
迟聿看向言一色,面无表情,唇角的笑意却在扩大,越来越危险,越来越让人毛骨悚然,他突然矮身在言一色唇上咬了一口,片刻间又分离,阴冷道,“呵,孤也是失误。”
------题外话------
啊哈哈哈,这个咬,可以四舍五入为初吻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