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吓得不轻,连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您缓缓,要是让大将军知道我吓着您了,定要扒我一层皮。」「多谢多谢。」吴幸子哆嗦着接过茶水连啜几口,这才算定下了心。满月脸上熟悉的笑容也让他安心不少。
见他稳定下来,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满月才在他身边落坐,大大方方也替自己倒了杯茶。
「满副将......」「吴先生不用客气,叫在下满月即可。」毕竟吴幸子以后是自己的主母,老是满副将满副将的叫,满月有点生受不起啊。
「欸......」吴幸子也没心情与满月多礼,他心里只想知道关山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满月,你今儿过来是......」「噢。」满月瞅着他瞇眼笑笑,牛饮掉手中的茶水,抹了抹额上隐约的汗水,这才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大将军担心您等得心急,让我来同您报个平安,就说他一切安好,天牢还算舒适。」「一切安好?」吴幸子闻言就皱眉,要真的一切安好为什么让满月冒着被颜文心发现的危险来见他?他这些日子把整件事都掰碎了细想过,平一凡与南蛮有关,颜文心又陷害关山尽通敌下天牢,最可能的解释就是颜文心与平一凡合谋与南蛮私相授受了什么,并将脏水泼到关山尽身上。而皇上与关山尽将计就计,想藉此揪出颜文心的狐狸尾巴。
而自己身为平一凡明面上的爱侣,颜文心为免平一凡反咬,肯定是要拿捏自己的,这眼下外头也不知有多少眼线盯着。
满月这么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关山尽能安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看照,绝不可能明知危险还硬要来见他,万一被颜文心手里的人发现了,保不定会功亏一篑,关山尽身上的脏水也难洗了。
想得越明白,吴幸子心里越焦急,他盯着满月眼眶发热,却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柔柔地问了声:「海望当真一切安好?」「至少死不了。」满月又笑笑。
这可不是什么令人安心的回答,吴幸子表情都垮了。
「吴先生莫急,既然满月来见您了,就表示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满月见桌上放了几样干果点心,问了声吴幸子自己能不能吃,得到首肯后便安安心心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
「虽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也窒碍难行了吧?」吴幸子勉强自己定下心,也捏起一块松子糖吃。
「是。」满月大方承认,圆润的下巴抖了抖,叹了口气:「认真说起来,硬要走也不是走不了,但皇上希望我们多留些余地,皇命难违啊。」「多留余地?」吴幸子不免有些气愤,摆在膝上的手紧捏成拳。关山尽进天牢是说进就进,京城里及大半个大夏,现在谁提到护国公世子不唾骂几声?以后就算皇上把人捞出来了,下诏替关山尽平反,已经损害的名声也回不到过去啊!怎么就没见皇上对关山尽留点余地?
满月瞥了吴幸子一眼,看穿他心里的埋怨,脸上的笑更真诚了几分。
「吴先生知道白绍常白公子吗?」满月端正了坐姿,目光灼灼地盯着吴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