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吴幸子缓缓地眨眨眼,唇边勾出一抹笑:「你让满月画你的鲲鹏吗?你掏出来给他看了?」问到后面,吴幸子唇边的笑扯平了些许,目光很自然地就往下边溜,可惜只看到自己绵软无力的腿跟腰,毕竟他整个人都被牢牢搂在关山尽怀里。
「没有,我为何要掏出来给满月看?鲲鹏志里不是有我的鲲鹏图嘛,我让满月照着画了,怕你看出来还让他上点色掩饰掩饰。」也不知吴幸子这羞涩的老东西哪里来的天赋异禀,评判鲲鹏称得上火眼金睛,人脸都不见得有认鲲鹏准,但凡察觉不对,活生生能将平一凡和关山尽的鲲鹏籍贯相同这件事给认出来。
「那颜色上得可真好。」吴幸子赞叹一声,脑子里很自然又回想起平一凡的鲲鹏,他偷偷在夜里用过,脸上不禁一阵羞红。「你干什么假扮成平一凡呢?」鲲鹏的事问清楚了,也该问问鲲鹏的主人了。搂着他的关山尽又抽搐了下,下意识又想拒绝回答,吴幸子自己也浑身绵软,哆嗦着伸手安抚地拍了拍男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很快身后的人便放松了身上紧绷的肌肉,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假扮平一凡,是想套住颜文心这头老狐狸,另方面......嘶......」关山尽刚想抗拒回答,脑仁就痛得他到抽口气。他倒不是心存隐瞒,就是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可惜这药太过霸道,他也不愿意吴幸子心疼自己,丧气地老实回道:「我就是不想你被别的男人勾走,染翠那头小狐狸总是撺掇你,恨不得把你塞给随便一个男人过日子,这不,你心境刚平静下来,他就把鲲鹏志往你面前怼,你自己说,来到京城遇上平一凡前,你寄了多少封飞鸽交友,嗯?」语尾的小钩子把吴幸子的心勾的痒丝丝的,他哼哼一声,控制不住地在关山尽宽厚的胸膛上磨蹭。
被磨得上下头都起火,关山尽也不勉强自己,低头叼住老家伙嫩嫩的唇一阵吸吮,两人舌尖翻动相互嬉闹,直把吴幸子亲的眼眶发热喘不过气,人都快化成水了,关山尽才松开被自己吮得颤抖的嫩舌结束这个吻,可吴幸子刚喘匀气,他又忍不住吻过去,绵绵密密的吻彷佛永无止境,他真是恨不得把人给吞进肚子里干脆。
「嗳......别亲唔......」吴幸子是真的受不住了,软软地推拒,他还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不能前功尽弃啊!这药如此霸道,他哪有可能再下第二次给关山尽?两个时辰不好好使用怎么行。
关山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尽管心里希望直接把人推倒办了,什么实话真心话能不说就别说,可隐隐也知道,若真想把老东西一辈子纳入自己翼下宠着疼着,今天就不可能躲得掉,否则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了。
又狠狠吮了一口吴幸子的唇,关山尽才喘着气,额头抵着怀里人的额心,气息彼此交缠:「你接着问,快问完。」他的自控力在老实药的药性下节节败退,难讲还能忍多久。这些日子虽然天天与吴幸子见面,但一方面怕露馅儿,一方面是吃平一凡的醋,他总是死死用内力压制情欲,这眼下欲望排山倒海,他身上的冷汗也不全是忍着不说实话来的。
张嘴喘了几口气,眼看男人又要亲上来了,吴幸子连忙问:「你要套颜文心什么?是不是从马面城就开始了?」「是......我在马面城时就已经动手对付颜文心了。这件事,不能出院子,你听完还是先忘了,嗯?」关山尽轻柔地抚摸吴幸子的脸庞,见他点头允诺了才继续:「要对付颜文心的人,是皇上。你知道护国公一脉世代纯臣,我们效忠的就是皇位上的那个人,也是国家社稷,颜文心这些年来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手中攒了无数权势钱财。」「可是,皇上不是很看重他吗?」吴幸子还记得染翠、黑儿是怎么说颜文心的,当朝一品大员,又是手握满朝官员命脉的吏部尚书,深受皇上信任与看中,药不是兵权被关山尽分去一大部分,只手遮天、改换朝廷都不在话下,他不但有野心也有能力,皇上却似乎并未察觉其狼子野心。
关山尽闻言冷笑:「要说颜文心是头老狐狸,龙椅上的那一位就是老狐狸成精了。当年他扶持颜文心,看上的就是其手段、能力及心性,狠辣又能隐忍可为利益所趋,多称手的一把刀。这样的人养不熟,总有一天会是祸害,皇上哪里看不出来?护国公世子必须建军功,才会上报给皇上裁定是否袭位,我从西北回京后,才有了世子的名位,皇上也藉那次看相为契机,把颜文心给摸通透了。这些年我在南疆抗命不回,也是皇上默许,让我暂且休养生息。只是没想到,颜文心的手会直接伸去南疆,也算是意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