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深吸口气,声音发颤的问:“你,会爱我吗?”
问的是会爱我吗?而不是你爱我吗?显然她已经把自己放在了足够低的地步。
秦歌很感动,牵住她的手反问道:“你说呢?”
苏酥紧张极了,这种紧张绝不亚于生平第一次蹦极、第一次跳伞,被秦歌握住的手都不自觉的使上了力气。
“我、我不知道。”
秦歌将她指节发白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傻姑娘,我已经爱上你了。”
苏酥瞬间泪流满面。
这一晚,在苏酥快乐的大喊“我要死了”的声音响彻几万米高空的时候,齐海市的一间酒吧后巷内,也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大名叫侯一鸣,不过除了他死去的父母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认识他的人都叫他猴子。
他出生在齐海市最穷最乱的贫民区,童年与少年时代的困苦给了他一个阴狠的性格,就像一条野狗一样,为了口吃食,他能毫不犹豫的跟人拼命。
当然,他并不是只知道拼命,所以在贫民区打出名声不久,他就加入了鱼龙帮,成为了苏狼手下的一个小弟。
可惜,苏狼本身就很能打,能打的手下也不少,除了拼命什么都不会的他就只能当个小头目,继续在贫民区刨食。
直到有一天,一个叫秦歌的人找他做了件小事,也就是这件小事,让他日子比以前好过了许多。
他很明白,那位秦先生并没有刻意提携自己的意思,但他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所以心里一直都记着。
后来的某一天晚上,他接到了秦先生手下的电话,说如果他能活下来,就送他一份前程。起初他很莫名其妙,可紧接着苏狼的亲信给他打过电话之后,他就知道,富贵险中求,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虽然,秦歌与苏狼的争斗与他无关;虽然秦歌随口一句话就把他推到了生死的边缘,但他还是心存感激并激动无比。
因为贫民区所给予他的生存智慧中只有“拼命”二字,吃饭要靠拼命,活着要靠拼命,当然财富和权势也要靠拼命。
不管秦歌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秦歌给了他一个拼命的机会,所以他必须抓住。
所以,他不能死。
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壮汉,看着他手里明晃晃的砍刀,猴子靠着充满恶臭的垃圾箱艰难的站了起来,头上的鲜血流进了眼睛里,可他却没有要擦一下的意思,就那么瞪着血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刀疤黄身边最能打的“哼将”。
“哈将”昨晚死了,那么今晚你也去死好了。
这样想着,面对挥舞下来的砍刀,猴子躲都不躲。当然,他也已经没了躲过去的力气。
哧!
一声闷响,鲜血四溅。
砍刀砍进了猴子的肩胛骨,他瞬间就知道这条胳膊已经废了,但他一点都不难过,甚至还裂开满嘴被血染红的牙齿笑了,笑得无比快意。
因为,他刚刚把一根在垃圾箱旁捡到的筷子精准无比的插进了敌人的脖子。
颈动脉里的鲜血如喷泉一般激射出去,刀疤黄身边最后的打手感受着体内随之而去的力量,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倒下前他还在想:不是说好了今天轮到苏狼的手下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