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前他也问过陆媛穿什么牌子的内衣,准备找个机会给她一个惊喜,可没想到未婚妻说了一连串外国名字,他一个都没有记住,后来得知爱慕是国产名牌,还直夸陈丹菲这婆娘比陆媛爱国呢。
正当陆鸣坐在那里琢磨着殷红和温蓝拿到内衣的时候会不会知道这是董事长的特别奖励,以及心里会有什么想法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没想到是水根打来的。
这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把老舅给忘记了,好像好一阵子没有跟他联系了,以前水根还有事没事给他来个电话,可后来就渐渐少了。
他知道,老舅也许是因为自己成了大老板,所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打搅自己,不过,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应该不错,谁让他没文化呢,要不然倒是可以在公司给他某个职位。
“舅,什么事啊,最近怎么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了……”陆鸣尽量让自己显得随便一点。
水根嘿嘿笑道:“你都当董事长了,时间宝贵,没事我可不敢打搅你……”
陆鸣笑道:“那这么说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大事了?”
水根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道:“阿鸣,你在毛竹园的新屋到底怎么打算,这么长时间了,再不举行上梁仪式的话都成老屋了……”
陆鸣一愣,似乎这才想起自己在毛竹园还有一动新房子似的,笑道:“只要没有举行上梁仪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新屋……最近确实太忙了,暂时也顾不上,再说,里面不是供着我妈的灵位吗?也不能算没人住啊……”
水根犹豫了一下说道:“阿鸣,这房子关的太久了就会阴气重,今后怎么住人,我告诉你,最近你这房子闹鬼呢……”
陆鸣一愣,随即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窗口,一边盯着赛场上接近尾声的比赛,一边强笑道:“舅,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水根小声道:“不是从哪里听来的……而是我自己也亲眼看到过……”
陆鸣一听,只觉得脊背上真真发凉,虽然他知道即便极力有鬼,那也肯定是自己母亲的亡灵,可阴阳两途,如果现在让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即便感情再深,也免不了害怕,不过,他毕竟是唯物主义者,还是有点不信,猜测多半是水根迷信产生的幻觉。
不过,他还是吃惊地问道:“舅,到底怎么回事?你看见了什么?”
水根说道:“最早还是陆缺德发现的,有一天半夜,也不知道他从邻村哪个婆娘的床上爬起来,路过你那栋宅子的时候,忽然发现楼上有亮光,一闪一闪的……
他还以为房子已经住人了呢,于是趴到门上听听动静,你猜怎么着?他竟然听见屋子里有女人的哭声,并且好像是在叫你的名字……”
陆鸣一听,腿都软了,靠在窗台上训斥道:“胡说八道,这种醉鬼的话你也相信?”
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严厉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那你看见了什么?”
水根说道:“开始的时候陆缺德还不敢告诉我,怕我骂他,那天他喝醉了才把这事说了……我第二天就带人去打开了房门……”
“里面有什么?你看见什么?”陆鸣颤声道。
水根说道:“我去的时候毕竟是白天,当然不会有鬼,可奇怪的是你娘的排位竟然掉在地上,长明灯也熄灭了,可里面还有好多油呢……
另外,楼上楼下的灯竟然全部开着,可那天晚上陆缺德说楼上只有一点点光亮啊……阿鸣,你也知道,你妈生前最怕黑了……”
陆鸣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要说牌位掉在地上,倒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农村里老鼠多,而老鼠喜欢偷油吃,把牌位撞倒也很有可能。
至于长明灯熄灭就更好解释了,这么大的风雨,即便是关着门窗也有可能被穿堂风吹灭,可家里的灯全部被打开,这就奇怪了。
并且,母亲生前确实怕黑,要不是为了省电,她都巴不得开着灯睡觉呢,记得上次在老屋吓唬周玉露的时候,自己就曾经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说是要迎接自己母亲的亡灵回来呢。
“会不会是有人进去了?”陆鸣疑惑道。
水根说道:“不可能,门窗都是关的好好的,人从哪里进去?昨天我去给你娘的坟前烧了一些纸钱,告诉她牌位又摆好了,长明灯也给她点亮了,让她安心回家住……
可是没想到,等晚上半夜时分我带着两个人去老屋查看,开始倒也没有什么异常,可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我回头朝着屋子瞅了一眼,老天爷,你才我看到了什么?”
陆鸣听出水根的声音也有点颤抖,顿时吓的毛骨悚然,颤声:“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