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大哥阿涛……”陆媛在陆鸣耳边小声介绍道。
没想到陆涛这个瘸子也来了。
“哎呀,四叔,阿媛呢,快叫她出来……四叔,阿媛究竟跟谁订婚啊……”一个女人问道。
“这是我大姐阿琪……”陆媛又介绍道。
这时,只听陆老闷嘿嘿笑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听说了这事,怎么会不知道陆大将军第二十七代传人呢……”
只听陆建岳谨慎地说道:“老四,我们这次来陆家镇也是为了这件事,你说说,这事可靠吗?我们陆家兄弟现在都快成了笑柄了,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你怎么就先替别人做起宣传广告了……”
陆老闷说道:“老大,难道我愿意我们兄弟成为人家的笑柄吗?问题是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啊,当年我们老爷子就说过,什么都可以违背,陆大将军的在天之灵不能违背,有朝一日他的传人出现的时候,我们只能认命……”
“什么狗屁在天之灵?我们为了这个身份修祠堂、捐庙宇,花了这么多钱,难道就这样算了?”只听陆涛愤愤地说道。
陆老闷哼了一声道:“阿涛,你四肢不全的人,竟然也敢亵渎陆大将军的神灵,要不是看在今天我女儿订婚的大喜日子,给你两个耳光吃吃……”
陆涛果然不敢出声,只听有一个男人谨慎第说道:“老四,可我们听说这个陆大将军的所谓传人正是在看守所和老二关在一起的那个陆鸣,这也未免太凑巧了吧?”
“这是我三叔。”陆媛小声介绍道。
陆老闷嘿嘿干笑道:“事情就有这么巧,这就是天意……老二当初一听陆鸣来自陆家镇毛竹园,马上就联想到了那段往事。
只不过没有凭证,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老二才会对他格外青睐,实话告诉你们吧,老二在里面的时候,就亲自替陆鸣和阿媛做媒,这也是他们的缘分啊……”
“那现在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陆大将军的传人?我们听说有人从他家里偷出一个铁箱子,里面有一封信……”陆建伟问道。
陆老闷说道:“不仅是一封信,还有陆大将军的家谱,还有寺庙里重来和尚的证词,以及当年我们老爷子临终前的亲口说辞……
老大,这事就不用质疑了,不管怎么样,陆鸣现在是我的女婿,陆大将军的传人还在咱们家呢,如果你们也有意沾点光的话,我倒是可以跟阿鸣商量一下,给你们两个女儿借各种……”
这时,陆涛说道:“既然这样,陆鸣肯定继承了二叔的遗产,他可以当你的女婿,但二叔的遗产家里人应该都有份吧?”
陆老闷哼一声道:“难道你没有听说吗?阿鸣带出来的那些账户上的钱都已经交给公安局了,你们就别指望什么遗产了。
我招他做女婿,一方面是老二亲自做媒,看上了这小子,另一方面他现在是陆大将军的传人,陆家镇每个有女儿的人家都想跟他攀亲,和遗产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陆建岳缓缓说道:“老四,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兄弟,就算他是陆大将军的传人,跟我们毕竟还隔着一层,你招他做女婿我们没有意见,不过,他如果危害到我们家族的利益,你难道还想护着他?”
陆鸣一听,陆建岳显然对自己有敌意,正想听听陆老闷怎么回答,忽然觉得脖子上痒嗖嗖的,扭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陈丹菲已经披了件衣服出来了,正竖着耳朵听着楼下的谈话呢。
陆鸣顿时就无法集中注意力好在陆老闷的声音很大,好像故意要让楼上的人听见似的,说道:“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危害家族的利益了?”
陆建岳压低声音说道:“老二在里面的时候和他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带出来的不仅仅是老二的赃款,而且还带出来了其他一些敏感的东西。
比如,老二和某些人交往的证据,这些东西的存在将严重危害到我们家族的利益,所以,我不能听之任之……”
陆老闷打断陆建岳的话说道:“你不过是猜测,又没证据……就算他真的知道点什么,现在既然是我的女婿了,我自然不会让他危害家族的利益。
再说,他手里如果真有这些东西也未必不是好事,起码没人敢在我陆老闷面前耀武扬威了,不过,我在这里替阿鸣向你们保证,只要没人招惹他,他是不会多事的……”
陆涛不满道:“四叔,你不能替他作保,我们必须听他亲口发誓……否则,就算他是你的女婿,我们也不能让他胡作非为,就算我们不找他,也有其他人找他算账……”
陆鸣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甩开陆媛拉着的胳膊,抬腿就走下了楼梯,大声道:“谁想找我算账?”
楼下的人都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楼梯上陆鸣,接着就看见陆媛也跟着走了下来,拉着脸说道:“哎吆,这深更半夜的,大伯带着这么多人感情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是不是觉得乡下的穷亲戚好欺负啊……”
陆家几个兄弟都知道陆老闷的这个女儿从小桀骜不驯,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发起火来不计后果,听了他的话一时有点尴尬,陆建伟笑道:
“阿媛,你可误会啊,我们这是特意来贺喜的,还带了礼物呢,不过,有些事情想问问清楚,既然是一家人,大家都别激动,好在陆鸣也在这里,有话好说……”
陆鸣只是在电视报纸上见过陆建岳,发现他本人看上去要苍老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关了一阵的缘故,倒是陆建伟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陆家人虽说不上獐头鼠目,可也够猥琐的,不过听说他有小诸葛的外号,心眼应该不少。
至于坐在轮椅上的陆涛,面罩寒霜的陆琪以及小家碧玉一般的陆丽则是第一次见,说实话,这两姐妹和陆媛比起来相貌上倒也不相上下,只是气质明显不同。